太監,如何會與她有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與文水仙跟在夏荷身後。
夏荷三轉兩轉,到了另一間客廳,這間客廳就在臥室旁邊,想來是會見秘客所用。
只見這間客廳此刻燈火通明,夏荷與連詩珏、文水仙以目示意,三人躍上旁邊一棵樹,透過窗戶觀察裡面動靜。
這一看,三個人的心都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只見會客廳裡有六個人,何濟海坐在客座上,背後站著四名身穿青袍的獵龍堂弟子。在他對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這青年長得面如冠玉、身形瘦削,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般。
連詩珏看向夏荷,夏荷對她點點頭,示意那青年就是程元良。連詩珏又小聲問道:“他也是傀儡了嗎?”夏荷搖搖頭:“還不是。”
只聽何濟海微笑道:“程郡守,我們來自東蓬萊洲壁潤山上,此行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避濁山莊何在。那裡面都是些妖精,最近關中有幾件案子,或與這些妖精有關。尤其是魔道的一個餘孽,名叫張笑天的,據說也在避濁山莊內。我們只想問清楚了,別無它意。”
程元良冷冷地道:“關中有些什麼大案,要勞煩東蓬萊洲的仙人駕到處置?”
何濟海哈哈一笑:“我們不是什麼仙人,不過會些武功法術罷了。關中最近發生了些本門弟子慘遭誅殺的案子,都是神魔兩道的仇殺,與朝廷沒什麼太大關係,但鬧得兇了,對民情民風總歸不利。”
程元良道:“天下本來太平,你們這些邪門歪道非要搗亂。我朝嚴查術士讖緯看來極有必要。何大俠,我看你面相是個聰穎勤奮之人,勸你不要再搞那些無聊的法術,好生讀書,參加科舉,或者考個武舉,為朝廷效力,也為祖宗爭光……”
何濟海聽他扯開話題,乾咳兩聲:“都說程郡守和避濁山莊中一個狐仙來往密切,當初之所以放棄京師花花世界,來此等江南蠻荒之地,也是為了這狐仙。”
程元良臉色一變,道:“無稽之談。明香,送客!”
門一開,一個丫鬟走到程元良身邊,道:“老爺,你說什麼?”
窗外連詩珏等人看得清楚,這個名叫“明香”的丫鬟在程元良身邊,一邊問話,一邊從懷中取出一把剪刀,就要向程元良背心刺下。
夏荷一把銀針灑了進去,正中“明香”眉心。“明香”撲地倒了,化作白骨與膿血。
程元良大吃一驚,大叫:“德興、德旺,快些進來,快些進來!”
門響處,五個僕役立刻衝了進來。“老爺,何事?”
程元良道:“把這幾個妖人給我轟了出去。”
五名僕役齊聲答應,卻並不衝向何濟海,而是反身撲向了程元良,程元良猝不及防,被這五個人生生撲倒,其中兩個僕役拿出一根粗繩來,將程元良五花大綁。
程元良大怒道:“你們幹什麼了!我哪裡虧待你們,你們要反我?”
那五人默然不語,呆呆在一旁站著。
何濟海道:“程郡守,你若與神魔妖鬼這一行人沒有半點瓜葛,我們獵龍堂也不會來叨擾。我這人最不喜歡得罪別人,可惜在獵龍堂中也只是個小角色,要聽掌門吩咐,你若執意要護著那些歪門邪道、狐妖鬼魅,我也無法,只能執行掌門旨意,用點非常手段了。”
說這番話時,何濟海臉上依舊笑嘻嘻的,語調間仍舊十分客氣,甚至有幾分討好的意思。讓人乍聽之下覺得他是被獵龍堂掌門逼得無法,才出此下策。
程元良道:“你們究竟想知道些什麼?”
何濟海道:“避濁山莊究竟在哪裡?如何能夠進去?”
程元良一字一頓地道:“我不知道。”
何濟海微微一笑,道:“程郡守,在下無禮之處請多擔待。”拍拍手,他身後的兩名獵龍堂弟子走出去,不久,就將一個鬚髮皆白的老漢和一個身穿綢緞的老婦押了進來。
程元良見了這老漢和老婦,不由大驚:“爹!娘!”
何濟海道:“何老太爺,令公子原本是皇上寵信的權貴,卻不知為何與妖精鬼怪結交,這又如何能夠做好一個地方的父母官。在下拙嘴笨腮,費盡了口舌也不能說服他。你們父子心性相同,還要麻煩你來與令公子對話,勸說他早日了結孽緣,棄暗投明。”
那老漢垂淚道:“良兒,這位法師究竟要知道些什麼,你便說與他聽便了。”
程元良道:“孩兒確實不知道這些妖人在說些什麼。”
何濟海“哼哼”乾笑一聲,老漢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