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獨孤瑩聽者有意,臉上更紅得似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
史若梅心道:“糟糕,我又說錯了話。假扮男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連忙低下頭去“呼呼虜虜”的吃粥,掩飾自己的窘態。半晌抬起頭來,見獨孤瑩的一雙妙目正在向自己射來,並無惱怒的神態,史若梅這才放了心。獨孤瑩忽地微笑說道:“史大哥,你太客氣了,你才真的是文武全才呢。”
史若梅趁機會移轉話題,說道:“我以前只知道李白喜歡結交俠士,懂得劍術;如今看了杜甫送給令師姐的這首詩,卻原來他老人家也是一位行家。”獨孤瑩笑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行家?”史若梅笑道:“要不然他怎能形容得這樣維妙維肖?”獨孤瑩道:“據我所知,杜甫並不懂得劍術,但他懂得欣賞,那倒是真的。”史若梅道:“懂得欣賞,那也就是行家了。”
獨孤瑩忽道:“史大哥,你和段克邪熟不熟識?”史若梅心頭一跳,不覺也是臉泛紅暈,說道:“不是很熟,你問這個做什麼?”獨孤瑩道:“你剛才說起李白歡喜結交俠士,我想了起來,李白和段矽璋段大俠就有一段不尋常的交情,想來你也是早已知道的了。可惜段大俠去世大早,咱們後生晚輩,沒來得及見他,不知這位曾經被李白讚美過的劍客,劍術到底是怎麼樣的了不起?”接著又道:“聽說段克邪的劍術比他的父親還要好,你見過嗎?”史若梅聽得人家稱讚段克邪,心裡暗暗高興,但卻裝出一副冷淡的神氣說道:“大約是吧,我沒有見過。”
獨孤瑩暗暗納罕,心想:“如此看來,他和段克邪的交情大約也真是普普通通的了。這也奇怪,俗語說惺惺相惜,他和段克邪同在一個山寨,卻怎的不多找機會親近親近。”想至此處,只見斜對面她哥哥的房門已經開啟。
獨孤宇走了進來,笑道:“妹妹,原來你早已來了。”獨孤瑩道:“誰像你這樣懶,日上三竿,猶未起床。對客人也未免太疏忽了。”獨孤字笑道:“我有你這樣一位好妹子,還用得著**心嗎?”濁孤瑩聽出她哥哥笑中含有深意,不覺又是芳心蕩漾。
獨孤宇道:“史大哥覺得好了點嗎?”史若梅笑道,“好得多了,你瞧,我吃了這麼多東西。”獨孤字道:“好,這支箭可以放出來了。妹妹,你心靈手巧,替史大哥拔箭,還要偏勞你呢。”
獨孤瑩知道哥哥是有心讓她和這位“史大哥”多多親近,卻也不好推辭,當下微笑說道:“哥哥,你真會享福,樣樣都要我管。
好吧,你也總得做點事情,請你把需用的藥品拿來吧。”獨孤宇道:“我早已準備妥當了。”
史若梅很覺過意不去,說道:“獨孤姑娘,我給你帶來了許多麻煩了。”獨孤瑩嫣然一笑,說道:“史大哥,我是和哥哥說笑的,你別認真。你是我哥哥的好朋友,你受了傷,我應該服侍你的。”獨孤宇笑道:“妹妹,我看你還應該感激我呢!”獨孤瑩嘎道:“感激什麼?你別亂說。”獨孤宇道:“感激我將史大哥請來啦。你限你師姐學了劍木,總恨沒人切磋,史大哥正是一位劍術高手,以後你可以多多請他指教了。”獨孤瑩很怕哥哥和她再開玩笑,說得太過露骨,如今聽獨孤宇這麼一說,倒是光明正大,替她找到了接近史若梅的藉口,便連忙點頭說道:“對啦,我正有這個心意,但盼史大哥早日痊癒。”
史若梅道:“你是公孫大娘的高足,我得拜你為師才成,你怎麼和我這樣客氣。”獨孤宇道:“你們兩人都別客氣,史大哥傷好之後,你們相互切磋,讓我也好觀摩觀摩。”史若梅雖然不大懂得人情世故,卻也是個心眼玲瓏的人,心裡暗暗好笑:“看來這位獨孤姑娘對我很有點意思,她的哥哥也願玉成其事。只可惜我無福消受。”史若梅一直擔心給他們兄妹看破行藏,這時心上的一塊石頭才放了下來。又是好笑,又是欣慰。
史若梅躺在胡床,獨孤瑩小心翼翼的替她拔箭,頭髮幾乎拂到史若梅臉上,彼此都感到對方呼吸的氣息。獨孤瑩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擴大了。低聲問道:“史大哥,你覺得痛嗎?”史若梅道:“很好,多謝你啦!”獨孤瑩心裡甜絲絲的,有說不出的舒服。
史若梅倒不是胡亂稱讚,獨孤瑩的手法的確甚為靈巧,拔出箭頭,再塗了藥,史若梅痛楚若失,對獨孤瑩很是感激。
自此之後,一連幾天,獨孤瑩日間都幾乎寸步不離的服侍史若梅,獨孤字反而來得很少。史若梅和她的感情奇%^書*(網!&*收集整理越來越好了。
史若梅的傷本來並不很重,又得獨孤瑩小心照料,好得很快。這一日史若梅起床之後,試試活動筋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