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十五,整日跟著老爺卻是學到了一身的好本事。後來又娶了夫人乳母的女兒,更是得了老爺夫人的重用,才不過二十出頭便已然管著老爺名下的莊子就有三、四處哪!
那時剛到府裡,老爺見自己家中本就是行伍出身,又排行第五便直接給取了個小名,多少年來還是改不回來咯。以至於如今這府裡識得自己本名之人也再無幾個,倒是管伍二字成了自己的姓名。
聽得這旁的皇甫靖,不禁臉上抽搐兩下,低聲抗議道:“您老怎麼還管他叫小伍,如今好歹也是就快抱上外孫的人了。”見身旁的老子滿不在乎的,瞅了自己一眼。便更是接著調侃了一句道:“可還記得那時我還小,您可是成日裡小四,小四的喚兒子我,這會兒又多了小伍,敢情大管事原來是我兄弟啊!”
“找打!”大將軍這下可是真沒留手,一巴掌上去便是朝皇甫靖後背處,直接招呼上去,幸虧早有防備側身一扭。便已是繞過了那旁的姑母。躲過了這一大招。
“您老咱們說話管說話,可不興動手動腳的。”抬手比了比那邊還端坐桌旁的姑母,出言勸道:“再則大管事不正給您搬酒來嘗,萬事咱們等試過了那酒再議。”
一聽兒子提紫酒,這旁的大將軍才稍稍收斂了脾氣。在那旁胞妹的勸說聲中,重又坐定下來:“說來還是你媳婦玥娘不錯。知道我愛吃什麼每日都給準備得很是周全。那象你似的有了好酒,還私藏在莊子上不叫人知道。”
氣鼓鼓的順了順鬍鬚,不禁低嘆起來:“若不是今日剛巧讓我遇上了。還不知得哪次才能嘗上一口喲!”
正說著話,那頭大管事的動作倒是麻利的很,已是一路領了三個小廝。整整給擺出了三罈子來屋裡。才要退了出去,卻被這旁的大將軍攔道:“唔~?這怎麼擺三罈子,可是有什麼說道沒有?”
“到底還是您老眼力好,這紫酒本就是按甜味分成三種,大管事倒是用心。索性叫您一次嚐了遍。”皇甫靖已是笑著應了一句。
門旁端立著的大管事,也忙不迭躬身回稟起來:“公子爺說的是。這三樣分別是幹紫、半乾紫與甜紫口味的,尤其幹紫更是最佳上品,特意都端了來給您試試。”
“好,既然已是搬了來,那就都嚐嚐。”看著對面的大管事早有準備,往前兩步親自啟封,便開始注入卓上一字排開琉璃杯中。
只見猶如水晶般紫色緩緩注滿小半杯後,大管事已然停了下來,這旁的大將軍不由頷首笑道:“看來你還真用心,確實曾翻閱過有關與這紫酒的典故吧。不錯,不錯!”
他這一連兩聲不錯,卻不單是指大管事的做事用心,而是瞧著酒的色澤已是同當年,自己所品那于闐國送來的佳釀有得一比。
將酒杯舀起後,這位也是在行得很。微側琉璃杯藉著窗外投入的日光,觀賞了兩眼後,才將杯口湊近唇邊,卻並非就要飲用,而是聞其酒香。瞬間只覺得混合著桑果的清香與陳釀的醇厚酒香,肆意飄入鼻中,已是沁人若醉。
那旁的郡王妃也是懂行之人,此刻已是讚了一聲道:“單就這酒香四溢,綿長不絕便已算得上好酒了。”邊說著,已是轉而問向皇甫靖道:“想來你莊子上的酒匠確實不差,能僅憑一張酒方便釀出這般好酒來,已是十分了得之事。”
“嗯,確實上品。只比我當年所飲那于闐國的差得有限而已,看來要不得再多試幾回,便可大成咯!”說著更是欣喜,已將杯中之物一口飲盡。
“果然這好酒是不能叫我爹瞧見的。”看著莊子裡的小廝來回跑了兩次,直接將自己所藏的六壇幹紫去了一半,皇甫靖已是叫苦連天。最後在大將軍
抬手吩咐再取之時,忙不迭搶先賠笑攔道:“您老就給留點下來成不成,原本就打算等年節時送往京中同飲的。這下可就不夠勻給各家的咯!”
“你小子怎麼不早說!”看了一眼,那旁才飲了三杯的郡王妃,大將軍也是不由一愣,看來到底是自己飲多了。卻仍有些回味無窮,指了指自己手旁那小半壇甜紫來:“這等甜味過重的,還是留給女子飲用才更是合宜,我看親家那頭你就送兩壇此般便成,至於你姑丈家嘛,也就……。”
剛要順嘴接著往下,卻不禁看了一眼,自己對面的胞妹忙又住了口。那旁的郡王妃又哪裡不知,自家這位兄長旁的還好說,惟有這酒卻是不肯輕易讓人。反倒是微微頷首應了一聲道:“送我家郡王爺一罈幹紫嚐嚐便好,旁的倒是多送幾壇無妨。過年節也就圖個新鮮,若是等來年,你這莊子裡再多釀些時,再讓人來搬不遲!”
“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