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安慰,說明此刻自己才剛上任路轉運司,初來乍到哪裡好插手這薊陽之事。若是鶴鳴仍不甘心,大可去薊陽尋到知府大人衙中暗告一狀便好!
“這……這……這不是明擺著,萬事不理嗎!”氣得才稍稍緩過幾日的貢知縣,當即以肘支首,頓覺胸口發悶。扶額良久後,才在自己身後幫忙順氣的庶長子,那不厭其煩的低聲細語中,喚醒過來。
不覺訕笑一聲,連連搖頭道:“伱姑丈只怕是要從此罷手,我們貢家之事了!”
雙手接過信箋,細細讀過一遍後,這旁的貢家庶長子貢尚民,不覺也是愕然。這字裡行間之言確實寫得分明,雖不是一味的勸和,但有意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種種,卻是絲毫幫村之意全無。
更令他奇怪的是,姑丈信中所透出的偏袒那兩縣的意味,卻是格外清晰。不禁低呼一聲:“難不成那兩縣之中,另有更強的依仗?”
“哪裡來的依仗喲!旁人不知,伱爹爹我還能不曉。那邵楊的楊暮年,家中莫說是強勢的依仗,只怕真正讀幾年書,又有功名在身之人,不過兩手之數罷了。而這個酈縣的就更是不堪了,聽說不過是仗著有個做知府的族叔而已。至於是否連了宗,還未嘗可知哪,又哪裡來的勢力可依附一二?”
聽得父親一連串的娓娓道來,這旁的貢尚民才算鬆下一口氣,萬幸沒有被姑丈的一封回絕之信,氣得舊疾復發。想來這貢府之中,若是缺了自家的老父親主持一二,勢必就要變作那正房母子的天下咯!所以此刻他貢家大公子,便是全府之中最是希望知縣大人,能早已痊癒的那一個。
被自家大兒攙扶著重新靠坐下來的貢知縣,不免哀嘆一聲:“想來伱姑丈信中那一句‘為時已晚!’,說的不單咱們獲悉此事的時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