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打坐,意存丹田,放慢呼吸,將真氣一點一
滴的凝聚起來。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刻,金逐流的真氣已是可以執行無阻。不過由於他服食的酥骨散的
份量過多,真氣只能一點一滴的凝聚,要急也急不來,此時他雖然可以運氣無阻,功夫卻只
不過才恢復了一兩分的光景。
金逐流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心裡想道:“但盼在這兩個時辰之內,可千萬別給他們發
覺才好。”他估計要完全恢復原來的功力,至少也得兩個時辰。
心念未已,忽聽得又有一個人走來,說道:“錢大,舵主叫你,我替你一會兒。”聲音
非常熟悉,原來是文道莊的兒子文勝中。
金逐流吃了一驚,心道:“他的身份是客人,何以卻要他來這裡看守?”
錢大就是那個講述金逐流來歷的看守,他是舵主的心腹,人很機靈。金逐流所疑心的他
也曾想到了,說道:“文公子,這我怎麼敢當?你是貴客,豈能要你替我看守?”
文勝中笑道。”這是我自告奮勇來的,你無須過意不去。聽說這小子連敗武林許多高
手,我來瞧瞧他長得什麼模樣,是三頭還是六臂?”
錢大以為他只是好奇,笑道:“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子罷了。並沒有紅眉毛、綠眼睛,
相貌一點也不兇惡,倒像是個讀書的斯文人呢。”心裡想道:“文島主是舵主的上賓,這次
捉獲這個小子,還都是靠了他的幫忙。他的兒子來這裡看守,決不至於有什麼疏失。”於是
謝過了文勝中,也就放心走了。
錢大所顧慮的“疏失”,只是怕金逐流逃走而已,金逐流已是服了酥骨散的,要想逃
走,除非是看守的人私自放他,文勝中當然是決計不會私自放他的,所以錢大很是放心。殊
不知文勝中雖然不會私放金逐流,但卻是要來暗害他的。
原來文勝中早已是含恨在心,要報私仇的了,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還焉肯放過金逐
流?只是礙於六合幫的關係,此間的海沙幫幫主要把金逐流送去給史白邵發落,文勝中不敢
公然加害,剩下的就只是暗箭傷人一途。他是想在造成既成事實之後,叫海沙幫的幫主無可
奈何。這個錢大是幫主的心腹,人又比較機靈,因此他要藉故將他調開。
錢大走開之後,文勝中對留下的那個看守道:“開啟門讓我進去瞧瞧。”這人只是幫中
的一個小角色,不敢不依,應了一個“是”字,便開啟牢門,陪文勝中進去。文勝中做事倒
是極為謹慎,明知金逐流是服了酥骨散的,也不敢絲毫大意,一進了石洞立即便點燃了火折
子,同時拔劍防身
火光一亮,只見金逐流靠著牆角,低頭閉目,“呼嚕呼嚕”地打著鼾。那看守笑道:
“令尊的酥骨散真是厲害,他已熟睡了十二個時辰了,依然未醒!”
文勝中“哼”了一聲,冷笑說道:“金逐流,這次看你還逃得出我的掌心?”唰的一劍
就刺過去,那看守大吃一驚,叫道。”文相公,不,不可!”文勝中笑道:“你別慌,我不
是要他性命!”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劍已是刺到了金逐流的身上。
只聽到“叮”的一聲,說也奇怪,分明是刺在金逐流的身上,卻似刺中了一塊石頭。原
來金逐流早已料到文勝中不敢傷他的性命,要暗算的話,一定是挑穿他的琵琶骨,文勝中一
劍刺來,他一個沉肩縮肘,肩上的衣服鼓起,這一劍刺穿了他那衣裳,刺著了石壁。金逐流
功力未復,只能使用巧計,他拿捏時候的準確,也當真是妙到毫巔。
文勝中劍尖嵌石,身軀不禁前傾。金逐流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馬上就點
了兩個人的穴道。
那個看守給他點著了穴道,登時就跌倒了。文勝中則只是悶哼一聲,晃了兩晃,卻沒有
跌倒。原來金逐流的功力只是恢復一兩分,用來對付那個看守是綽綽有餘,對付文勝中則還
嫌不足,封閉不了他的穴道。
文勝中悶哼一聲,長劍脫手,猛的就是一掌,他應變也算機警,可是雙掌一交,他仍然
是敵不過金逐流的掌力。金逐流把他擊暈,再補上一指,用獨門手法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