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而出的。如今功力全消,已
是廢人一個,縱有十八般武藝,也是難以運用的了。
忽聽得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停在門前,其中一個說道:“裡面似有聲息,敢情是這小子醒
了。咱們進去看看。”另一個道:“怕不會這樣快醒的吧?”那人道:“你不知道,這小子
是個非凡人物,論理是不會這樣快醒的,不過時他可說不定。舵主吩咐,待他一醒,就要提
他去問話的,他的夥伴道。”好,那就進去瞧瞧吧。”
金逐流閉了眼睛裝作熟睡,那兩個看守一個舉燈在他面前一照,另一個還不放心,又朝
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試試。金逐流忍住了氣,悶不作聲,心裡想道:“待我恢復了武功,叫
你這兩個小賊知道我的厲害!”可是他的功力何以突然消失,連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是否
能夠恢復武功,心中其實毫無把握。
那兩個看守退了出去,關上了門,就在門外議論。一個說道:“這小子是什麼人,咱們
的舵主這樣看重他,叫咱們兩個不得好睡,整夜要服侍他。”
另一人道:“哦,你還不知道這小子是誰?”
那人道:“聽說竇老大很吃了他的虧,要不是咱們舵主及時趕到,他幾乎命喪長江。”
竇老大即是暗算金逐流的那個梢公。
他的同伴笑道:“竇老大算得什麼,六合幫的董十三娘和圓海,青龍、白虎兩幫的幫
主,加上了紅纓會的宮秉藩,都曾吃了他的虧呢!”
那個看守吃了一驚,說道:“這麼厲害!他到底是什麼人?”
“金世遺的名字你聽說過沒有?”
那看守笑道:“你當我是初出道的雛兒麼,金世遺大名鼎鼎,我豈有不知之理?二十年
前,他打遍天下無敵手。如今連他的徒弟江海天也是武林公認的第一高手了。不過,聽說金
世遺已經失蹤多年,與這小子有什麼關係?”
“金世遺就是這小子的父親。”
那看守吃了一驚,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了得!但我卻不明白咱們的舵主為何
不殺了他,不怕他逃出去報仇嗎?”
他的夥伴笑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這小子縱是天大神通,如今也是插翅難逃的了。
咱們的舵主是為了六合幫的關係才不殺他的。”
那看守詫道:“他不是六合幫的仇人嗎?”
他的夥伴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六合幫幫主的妹妹私逃出幫,你知道嗎?”
“這又怎樣?”
“聽說就是跟這小子私逃的,史白邵要著落在這小子的身上找回他的妹妹的,已經知照
各個幫會,代為查緝,咱們的舵主與史白邵交情非淺,如今捉獲這個小子,當然要送給六合
幫發落,怎能就殺了他?”
金逐流聽到這裡,暗暗罵了一句“胡說八道”。心裡想道:“我受誣賴不打緊,這謠言
傳到了李敦的耳朵裡可不好聽。這史白邵也真是糊塗,妹妹愛上了什麼人也不知道。”
那看守說道:“唔,這個道理我明白了,可是為什麼姓金這小子如今是插翅難逃,我卻
還未明白。”
他的夥伴道:“文島主有一種祖傳秘藥名叫酥骨散,可以按照所服的份量,減削對方的
功力,若是服了一茶匙,多好的內功也會化為烏有。這小子在被捉上船的時候,文島主就把
一茶匙的酥骨散溶化在茶水之中,灌他喝了。你當時不在場,難怪你不知道。”歇了一歇,
接著又笑道:“要不是他服了酥骨散,你想咱們的舵主怎敢讓他不帶手銬腳鐐,又怎敢放心
咱們兩個看守他?”
金逐流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著了文道莊的暗算。他暗暗咒罵文道莊的卑鄙,但心裡卻
又因此燃起了一線希望,在他知道所服的是酥骨散之後。
原來他的父親全世遺當年初識文道莊的叔父文廷璧之時,也曾著過文廷璧的暗算。文廷
璧騙他服了酥骨散,才逼他較量武功,把金世遺折磨得死去活來。(事詳《冰河洗劍錄》)
金世遺受了這次折磨,痛定思痛,終於給他鑽研出一種可以對付酥骨散化功的吐納方
法。
當下金逐流就按照他父親所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