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懷疑自己究竟是否是她親生?從那時起,對於女人我便沒有一絲好感。試問,天底下連自己的母親都是這般,還會有什麼好女人真心對待自己?
我八九歲的時候,隨著父親的生意見見起色,家境是愈來愈寬裕,換上了一處不錯的大房子。前前後後有三進間,樓上樓下的有兩層,住上了新房子,我可高興了,整日的跑跳著。父親與母親的關係重於有了些許的改善,我終於看見母親的臉上溢位了笑容,看著竟是有著幾分真心的慈祥。
我以為,新的生活從此就要開始了,哪想卻只是曇花一現,稍縱即逝。也許男人的劣根性便在於,家中稍稍有些盈餘的錢,邊想著花天酒地。我的父親也不例外,生意做的大了,圈子裡的朋友便多了,三五日的便叫上他去酒館小聚,漸漸的他也沾染上了這吃喝嫖賭的惡習。起先他只是時而的徹夜不歸,為此母親沒少落淚。最後,父親竟是將一青樓女子娶回了家中為妾,自此家中便再也沒了安寧。而我,總是左手上的那個,他們所有的爭執與吵鬧,最後還不是盡數將氣撒在了我的頭上,舊傷未愈,身上又添新傷,最後連藥我都懶的上了,反正也好不了。暗無天日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哪知那名青樓女子不過是看中我父親的錢財,夥同她外面的情人坑了我父親的生意,席捲了所有的音量首飾及房屋地契,逃之夭夭,從此銷聲匿跡。
一敗塗地,我的父親一蹶不振,終日酗酒度日,漸漸地家徒四壁。而我的母親終是無法忍受這種貧窮,忍受不了別人對她的嘲笑與羞辱,就這樣棄我而去,後來據說是給另外一個大戶人家做了妾室。我知道,她不會帶我一起走的,因為在她的眼中,我是她的恥辱,是她的累贅,一直都是。獨留下了我與他無依無靠的父親,三餐不繼,冬日無裹衣,那一天,我才十歲。
終於有一天,我的父親醉死在了那劣質的酒中,再也醒不過來,家中已經是沒有任何可以變賣的物什,就是連一個同伴也找不出來。一卷草蓆,沒有棺木,我徒手將他掩埋,年幼的我,面黃肌瘦的我,挖了整整一天一夜。如風中殘燭般,體力不支的我昏倒在了荒山的樹林之中,失去了意識。
蒼天憐我,從此讓我遇到了我的師傅,跟隨著他一同浪跡天涯。他說我是少見的練武奇才,親自傳授我內功心法,將他畢生所學的劍法盡數教了給我,絲毫沒有保留。我勤奮刻苦的練習著,不分晝夜,不分夏冬,不倫是烈日炎炎當空,還是刺骨寒風陣陣,不眠不休。不似寒冰與疾風,他們皆出自名門之後,我的一身好武藝皆是靠自己的勤奮修煉換來的,其中的苦、七宗的累與辛酸只有我自己體味過。不過值得,我就要做那人上人,自此不再受欺辱。
只可惜,師傅他老人家沒多久也仙逝了,那一年我才十四歲。茫茫天地間,又是隻剩得我孤身一人,四處漂泊。男兒有志當立四方,我選擇了從軍這條路。
十五歲的我剛剛夠從軍的年齡,從一介普通士兵,在刀槍血雨中、在堆積如山的死人堆中跌打滾爬過來。我憑著一身的好武藝,憑著自己堅韌不屈的信念,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直到做了一軍的總兵,而我的好運來了,我命中的貴人終於出現了。一次偶然的機會,皇上賞識我的膽略,賞識我的武藝,他提拔我做了將軍,從此便跟隨在了他的身邊,一同出生入死。他御賜了我“朱雀”這個名字,從此世間便再也沒有那命運悽苦的冷姓小孩。而我漸漸的開始名聲大噪,一直坐上了御前侍衛統領的位置,正三品的將軍,頗受皇上的信任。皇上的四個侍衛之中,我是最小的一個,亦是最後的一個,可惟獨我最受重用。
皇上,是我最欽佩的人,我欽佩他的敏銳才智,他的驍勇善戰,他的沉穩霸氣。他亦是我心中不可褻瀆的神。
我自小的經歷,讓我十分的討厭女人,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從軍的那段日子裡,軍中士兵們一同出去押妓嫖娼是十分尋常之事。每次他們叫上我,我都拒絕了。我知道,甚至有人在背後嚼我舌根,有說我無能的,還有說我有斷袖之癖的。我都不在乎,隨他們說去罷了,我就是不喜歡女人。我甚至曾經對天發誓,此生絕不娶妻,亦不生子。生子容易養子難,我不希望我自小的悲劇再繼續延續下去。
我以為,我的這種觀念此生都不會改變,直到我遇到了她。
她是皇上看上的女人,初初見她,對她我已是儘量客氣了三分,畢竟近身跟隨皇上這麼多年,我還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而皇上的眼光一定有他的獨到之處,所以我想她應該不會過於俗。只是長久以來的根深蒂固的觀念,一時很難改變,所以我亦沒有好臉色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