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認。這樣的認知,使我曾一度推翻自己的判斷,認為也許你和政兒之間,確實是巧合。當時的我轉而把精力注意到勤弟身上。那日早朝後,我注意到勤弟向你的藍苑方向走去,是以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而他果然與你糾纏不清。那時,我錯誤的判斷你昔日的戀人便是勤弟,出於想獨佔你的念頭,我狠下心將他派去了合谷關修建要塞。”司慕贏凝聲詳細敘述道。
稍稍停頓了下,他又道:“不過很快,一個細節讓我推翻了你與勤弟是戀人的想法。”
“什麼細節?”我凝眉問道。
“勤弟久居龍城,可謂是足不出戶。如何與遠在定城的你相識?如果你與他昔日曾經是戀人,那便應當是你去落日鎮之前的事,也就是說你以前一直住在龍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對不上了。因為在落日鎮我那次吻你之時,你的耳垂並沒有受傷,是完好的。而在定城又遇見你時,才發覺你已然扯裂了自己的耳垂,而且你的眉間總是有著一抹散不去的清愁,這就意味著你感情上的受傷明顯是自我落日鎮與你相遇之後的事。如何又能與勤弟牽扯上呢?那時起,我便又開始回到當初,懷疑是政兒。”他說道。
好厲害的推理,我心中冷笑一聲,道:“還請皇上繼續!”我極少稱他皇上,只因我此時已有些許生氣。
“藍兒,百菊節上你遭劫一事。我思前想後,覺得那些襲擊我的人並沒有取我性命之意,目標相反是你。你初來龍城,又會有誰結怨?能做出襲擊皇上之大逆不道之事,就單單為了你。我想放眼皇朝,除了勤弟以外無人敢如此膽大妄為。他一定是上次不肯罷休,才出此策。我本已想帶兵圍剿勤王府,又怕打草驚蛇,從而使他將你藏的更深。一籌莫展之際,所幸當時樓亭軒及時尋到了你,不過根據他所形容的尋到你的地方,似乎離勤王府不遠。是以,我更加肯定一定是他劫持了你。”
“不錯,的確是勤王挾持了我,後來我從他王府中廢棄的地道中逃脫。”我頷首承認道。
“這件事,讓我徹底懷疑起了你的身份。既然你與勤弟相識,又與政兒有牽扯。那麼究竟你的身份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我一直都看不透。不過,最主要的是,我想不明白,在勤王府中究竟是何人要傷害你,在你腕上劃上那樣一道蜿蜒猙獰的傷口。後來聽你的描述,說是一個面容醜陋猙獰之人。那麼勤弟府上為何會有這樣一個人?還有,我覺得樓亭軒似乎為你掩蓋了什麼,你出事的樹林竟是連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藍兒,你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迷。是以,我不得不去查你。是以,自那件事後,我便派了玄武去徹查此事。我讓他去勤王府暗查,還讓他去了趟江州安王府,還有就是從樓亭軒的身上去查清楚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再來回稟我。”司慕贏敘述道。
原來,他竟然那麼早就開始徹查我了。
“其實,從勤王府中逃出來後,我詭異受傷一事,自是難以自圓其說。不過當時定城告急,你御駕親征,我本以為你顧及不到此事的。想不到,你並沒有忽略。呵呵!”我苦笑一聲,又道:“該不會你帶著我一起出徵,還有那日抵達定城外的營地,你讓我和司慕政一起返回定城中,也是想試探我?”
“藍兒,帶你一同出征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那日讓你們一同回去確實是有些試探之意。”司慕贏毫不掩飾的說道。
“父皇,我……”司慕政沉默了很久,終是輕聲喃道,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所以,你從定城外回來之後,還是察覺到了異常?就因為我的衣領上有著他棕色的髮絲,所以當下你肯定了我們的關係?”我斂眼問道。那日我一時心慌意亂只想著沐浴,卻忘了換件外衣,從而導致的疏漏。
“你知曉我看到了?”司慕贏挑眉疑道。
“是!”我答道,我的觀察力亦不差。
“其實,不僅僅是因為棕色的髮絲。我在知曉了方志賢與你斗酒一事後,發現了幾個疑點。”司慕贏接過話道。
“什麼疑點?”這次開口的是司慕政,想來方志賢的事皆是他一手善後,他自是想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差錯。
“因為當時我已經懷疑了你們的關係,自是沒有完全相信政兒所謂的你哭著求他處決方志賢的說法。那麼試想究竟是什麼樣天大的原因,才能使政兒不顧一切的要將這方志賢滅口,而不顧及方子謙那個老狐狸,將定城置於危險之中呢?肯定是與你倆有關,然而等到我去查時,酒樓的一干知情人士已然全部失蹤,當然那時我並不知媚藥一事,也無從而知。是以我順便將定城之中的客棧均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