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提高了調門,嚷道,“東廠憑什麼抓他?”
“吵架怎麼的?看你那嗓門,倒像是打銅鑼。”張宏白了張鯨一眼,接著說,“你與呂興貴只是一般的熟人,怎地知道他去了雲南?”
“爺……”
“呂興貴從雲南回到北京,根本就沒到家,剛一進城,就被守候在那裡的東廠番役秘密逮捕。”
“難怪,咱昨日派人去他店裡詢問,店裡朝奉說,他還沒有回來。爺,你是怎麼知道的?”
“咱今早兒才知道。”
“馮公公對你說的?”
張宏搖搖頭,說道:“他命東廠封鎖訊息,不讓所有人知道,當然也就不會告訴我了。我怎麼知道的,你也不必問。你今兒個對我說實話,你讓呂興貴買什麼了?”
“緬鈴。”事既至此,張鯨只好說實話。
“買來送給皇上?”
張鯨點點頭,又不解地問:“這事兒,咱對誰都沒講過,馮公公是怎麼知道的?”
“東廠是幹什麼的,你這大一個聰明人,還用得著問這種蠢話。”張宏仍不緊不慢數落道,“甭說你這事還有點影子,就算是空穴來風,東廠想要收拾你,也會給你整出一個莫須有來。”
“即便咱給皇上買緬鈴,這又算得了什麼?”
“真有這件事兒,你就完蛋了。”
“啊?”
“還記得當年孫海、客用兩人的下場麼?”張宏板著臉說,“咱知道你張鯨心下所想,你以為皇上喜歡你,就可以騎著老虎不怕驢子?你想錯了,孫海、客用就是例證。皇上喜歡他們不假,結果如何,李太后一發話,他們就被髮落到南京去當淨軍。”
張鯨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由此可以推斷,馮保透過自己把持的東廠,對他的一言一行始終監控。一想到有許多把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