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斷臂而為英雄者,不也屢有出現麼?”
“這倒也是,”郝一標啞然一笑,旋即試探問道,“這隻黑寡婦,不知金先生能否割愛?”
“怎麼,郝老爺想買?”
“是呀,金先生若有意,可出個價。”
金秀才又把在座三人瞅了一眼,說道:“郝老爺既然有心購買,理當由您開價。”
郝一標舉起一隻手,說道:“五百兩銀子,你看怎樣?”
金秀才笑不作答。
郝一標愣了愣,性急地說:“上回畢愣子的金翅大將軍,咱出過八百兩銀子他不肯讓出。黑寡婦既然戰勝了它,我索性再加二百兩,一千兩銀子,你賣不賣?”
金秀才突然哈哈大笑,在座三人都讓他笑蒙了。
“你笑啥?”徐爵臉一板,問道。
金秀才收住笑,說道:“郝老爺財大氣粗,肯出一千兩銀子買只蟲兒,也算是豪氣干雲,只是我金某不肯賣!”
徐爵見金秀才張狂起來,便威脅說道:“金先生大概不知道郝老爺的名聲吧?”
“我金某雖才疏學淺,但郝老爺的名聲還是曉得的,富可敵國揮金如土。前幾天還張貼告示大量收購胡椒蘇木,以解戶部之困。京城十八大衙門,內監二十四司局全都有哥們朋友,是個通天人物。”
“你既知道這些,為何不肯賣?”
“賣了,在下就得罪了在座諸位。”
“啊?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哪有什麼得罪?”郝一標問。相比之下,他倒顯得彬彬有理。
“方才我金某賺了一萬兩銀子,那是賭。賭桌上只有輸贏,沒有道義。現在你郝老爺要花一千兩銀子買黑寡婦,這是買賣。既是買賣,就得講公平交易。一隻從破棺材裡逮著的蟲兒,哪兒能值一千兩!縱是你郝老爺肯出這個價,我金某若是要了,豈不是坑你?”
“金先生是讀書人,講道義。”遊七嘆道。
“那你說值多少,總得開個價。”郝一標催促。
金秀才把竹筒兒往郝一標跟前一推,大度地說:“我看郝老爺是道中人,有千金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