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半真半假地甩出一句話。
“人是在A市被打的,怎麼著也影響不到你的仕途,劉哥。”鄭允浩的音調倏地一轉,變得陰森而幽冷,“但要是他真的死了,劉哥可別怪我一時衝動,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擋了你上升的路!”
話筒那端瞬時沒了動靜,好一會兒,才傳出沉沉地低語,“那就這樣吧,我會盡力幫你的,鄭允浩。”
有政府高官出馬,醫院辦事的效能不是一般般的高。
才過了二十多分鐘,院長便親自帶著一大隊人馬來到急診大堂,那陣勢倒把普通的醫生和護士嚇了一大跳,個個屏氣凝神地目送領導和教授上了三樓。
鄭允浩客氣地迎上前,略微寒暄了幾句,院長頗有點誠惶誠恐地說,“周先生儘管放心,林教授是全國普外科的權威,許醫生也是留學德國的高才生,病人一定能搶救過來……恩,還請周先生代問聲秦局長好。”
“我會的,錢院長。”他斯文有禮地微笑著欠身,“真要謝謝各位的幫忙啊。”
林教授大約50歲,是個大高個,精力蠻充沛的樣子;許醫生一派儒雅的氣質,年紀不大,看著卻非常穩重和成熟。
鄭允浩走在他們前面,一把拉起了仍沉浸於噩夢中的金在中,後者還對周遭的變化木知木覺。
無意間,他敏感的發現,許醫生在看見小微的一剎那,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和疼痛的神色。
——難道,他們以前認識??
在教授下令進行三路深靜脈穿刺後,小微被推進了手術室。
那之後的六個小時中,“正在手術”的燈一直刺目地亮著。
金在中和鄭允浩坐在一長排位置的兩端,隔著很遠的距離。
鄭允浩肆無忌憚地望著男孩,那張俊秀的側臉微微揚起,靜靜直視著緊閉的手術室的門,眼眸中的神色看不清。
雖然是很平很穩的模樣,但鄭允浩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無形的,絕望的痛苦,和那顆脆弱易碎的玻璃般晶瑩的心。
真的很想溫柔地抱著他,輕輕抹去他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