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別搞鬼,天亮之前讓皇上必須同意這兩點,不要像上次跟左少陽那樣,明裡要退,暗裡又說不想退,讓皇上留你。你這些鬼把戲我說了,只能對付左少陽那種鄉巴佬,別在我面前耍花樣,天亮之前如果皇上不同意你退隱,嘿嘿,咱們就一拍兩散,反正我在你影子下也活膩味了”
“你就不怕,我告隱之後,找人對付你?”
“哈哈哈,換成甄權他們還真怕你,在我面前,你就省省吧,你的那些手腕我清楚得很,你只要不當官了,退隱還鄉了,誰還理你這老傢伙?仇家不上門整死你就算你命大了我有了爵位,有了你八成的家財,幾百萬貫呢我還怕你?哈哈哈”
就在杜寅仰天長笑的瞬間,杜淹左手一伸,死死抓住他抵住脖子的劍刃,右手寒光一閃,從左手衣袖抽出一柄短刃,反手往後猛地一戳,正中杜寅的肚子
杜寅慘叫一聲,手中短劍往杜淹脖頸刺去,可是那劍刃已經被杜淹死死攥住,鮮血從他指縫咕咕流出,就是不鬆手。杜寅一時抽不出短劍,便在這時,杜淹手中的刀子卻一刀接著一刀往後刺入杜寅的胸腹
杜寅猛地放開手中短劍,兩手死死勒住杜淹的脖頸,用力勒著。拉著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杜寅雖然身中數刀,但是到底年輕,被刺中的差不多都是腹部,一時不死,兩臂如鐵箍一般勒緊了杜寅的脖頸,狂笑著:“咱們一起死吧”
這發生太突然了,旁邊的杜敬和眾位僕從都不知所措,待回過神來,杜寅已經全身是血,而杜淹也被杜寅勒得兩眼翻白,舌頭都吐出來了。
杜敬慌忙叫道:“快快快把他們拉開”
眾僕從急忙衝上去使勁扯杜寅的手,可是,杜寅的手如鐵箍一般,哪裡擺得開。
杜敬急了,瞧過一柄單刀,重重地在杜寅後腦猛擊了兩下,杜寅頭一歪,昏死了過去,可是,手臂依舊死死勒著父親杜淹的脖頸。
杜敬見父親都快沒氣了,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快啊快想辦法救老太爺”
一個僕從正使勁扳著杜寅鐵箍一般的手臂搬不動,急聲對杜敬道:“二老爺,不行啊,大老爺不肯放手,只有把大老爺的手臂割斷,否則,再等一會,老太爺就要被勒死了”
杜敬慌了神,一聽這話,急聲道:“好快快把大老爺的手切斷救老太爺啊”
兩個膽大的僕從拿著刀子一邊一個,也不敢硬砍,生怕誤傷了老太爺杜淹,只能拿刀子當鋸子,吱吱嘎嘎齊肩切割著杜寅的胳膊。費了好半天勁,終於把杜寅兩條胳膊都切了下來,扯掉緊勒著杜淹脖頸的那兩條斷臂。
杜淹已經翻著兩眼一動不動的,杜敬等忙扯開杜淹的衣領,大聲呼叫著,又掐人中又刺十宣,趕緊派人去通知老夫人她們。
隨後,杜敬吩咐僕從趕緊給杜寅包紮斷臂。可是,杜寅兩條胳膊都斷了,那鮮血跟泉水一般汩汩往外流淌,哪裡止得住,加上肚子數處傷口,整個人已經成了個血葫蘆。
第494章 寶藏
這時,杜寅不知怎的竟然甦醒了過來,看見地上自己兩條胳膊,還有一身的鮮血,又看見杜淹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怎麼呼喊都不醒,知道杜淹肯定不行了,不禁慘然笑了笑,轉頭望著杜敬,道:“弟弟,這下子,沒人跟你爭奪爵位了”
杜敬垂淚嗚咽道:“大哥,我……我本來就不想要這個爵位……現在,爹和你都成了……這個樣子,要這爵位……又有什麼用?”
杜寅知道自己這弟弟苦讀詩書,滿腹經綸,但是生性善良,本來就不爭這個爵位的,是父親看中他的品學,而自己又不能容忍爵位可能的旁落,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眼看著父親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杜寅心中才猛然醒悟,想起以往父親對自己的種種好處,不覺悲從中生,掙扎著抽噎道:“弟弟,你快看看爹,還有沒有救”
杜敬急忙過去跪倒,將杜淹的頭摟住,伸手探了探鼻息,氣息全無,又摸摸脈搏,也感覺不到了,放聲大哭:“父親……他老人家已經死了大哥,你你殺了父親”
杜寅慘然一笑,低頭看了看肚子上血淋淋的窟窿眼,右看看左右兩隻斷臂,道:“不用哭,我也活不了了的,等我到了陰曹地府,自然會侍奉父親他老人家的。”
當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時,杜淹的老婆帶著妾室們還有幾個孩子哭哭啼啼趕到,見此情景,杜淹的老婆妻兒已經哭得死去活來,一疊聲的催促去請太醫。
杜敬垂淚道:“母親,父親已經死了,請太醫來,也是無用。”話是這麼說,可是卻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