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讓他挑撥與甄權兄弟的關係,捏造杜淹要整死他們的訊息,使得甄氏兄弟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利用皇上讓他們給杜淹治病的機會,先殺死杜淹,杜寅這麼做的主要目的,便是謀奪杜淹的爵位,防止杜淹將爵位傳給弟弟杜敬。
這件事做得十分隱秘,只有杜寅和前去透露訊息的冷隊正兩人知道,就算不看筆跡,也能證明這是冷隊正的親筆供述,因為只有他才知道這件事。
看到這封信,杜寅知道末日來了。腦海裡盤算著,嘴上兀自強詞奪理:“父親,這……這是謊言啊”
“謊言哼,這是冷隊正的筆跡,別以為為父看不出來而且,人家說了,冷隊正就在人家手裡,將來可以對質”
杜寅抬頭望著杜淹:“究竟是誰在血口噴人?父親為何要相信他?”
“這封信是放在為父床頭的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不過,為父已經對比過筆跡,的確是冷隊正的筆跡,他也於數日前請假回家了。現在,便落到了別人手裡——我只問你,是不是你挑撥甄權,讓他們行刺為父?說”
事到如今,只有硬著頭皮抵賴,杜寅道:“父親,我真的沒有,如可以,便叫冷隊正來,當面質證絕無此事……”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為父也是奇怪,為何甄權給為父看病,卻要行刺為父,若不是為父心中不安,把左少陽叫來,又碰巧他擅長起死回生之術,為父那一次已經被甄權害死了現在為父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這畜生——來人將這畜生綁了”
屋外想起僕從們的答應聲,湧了進來。
杜寅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父親杜淹的衣領,將他扯到面前,左手環住他脖頸,右手從長靴裡抽出短劍,抵在他的脖頸右側,厲聲對沖進來的人喝道:“不想他死的,就都給我站住”
一眾侍從頓時傻眼了,各挺刀劍望著,吆喝著讓杜寅放開杜淹。一方面派人急匆匆跑去通報二老爺杜敬。
杜敬很快趕來了,他已經躺下,得知這個訊息,只穿了貼身中衣,連鞋子都沒顧得穿,慌慌張張衝了進來,見此情景,嚇得臉都白了:“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麼?放開父親,別傷著父親了”
杜淹脖頸被杜寅死死勒著,一側又被短劍抵著,劍尖已經刺入些許,鮮血流了出來,他動也不敢動,嘴裡卻怒道:“你這畜生,難道還想謀害為父不成?”
“你別亂動就沒事”杜寅冷笑道:“事到如今,大家都撕破臉了,索性敞開了說,沒錯,父親,是我挑唆甄氏兄弟說你要整死他們,他們這才行刺你,我是要你死因為你先不讓我活”
“為父如何不讓你活了?”
“我是長子,這些年,為你做牛做馬,整這個整那個,殺這個害那個。幫你收受賄賂,幫你收藏髒錢贓物。你呢?什麼時候說過我一句好,我反倒不如弟弟他了你還要將爵位傳給他我才是長子這爵位應該是我的為了我這些年累死累死黑著心幫你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該得這個爵位”
“你就為了這個爵位,便要挑撥甄權他們殺我?”
“是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爵位更重要的?我幫你做哪些黑心事,也是為了這個。你不給,我就只能讓你死”
“你,你這畜生,你現在卻要怎樣?”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你現在是我的護身符”
“你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杜敬急聲道:“哥,你只是要爵位,不用這麼的啊,你是長子,本來這爵位就是你的,我不要,父親就算給我我也不要求你馬上把父親放開吧”
杜寅大笑:“當我傻子啊?事情鬧到這一步,嘿嘿,我告訴你們,那冷隊正是我派去行刺杜淹的,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討好父親你,現在說這些沒用了,他被人抓住,既然已經把那件事交代出來,別的事情肯定也藏不住的父親,包括你指使我做的那些壞事,一個都別想藏著,說不定都給你已經抖了是來了你就等著皇上下旨將你砍頭吧”
杜淹脖頸被勒著,都喘不過氣來了,掙扎著叫道:“你這畜生,得意什麼?為父死了,你難道就能躲得過去?你快放下刀,咱們好好商量如何應對”
“得了吧父親,你這話拿去哄那小郎中還行,哄我?不必了,別人不知道你的為人,你兒子我還不知道嗎?事到如今,你要想活命,就得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你說的什麼話?”杜淹艱難地問道,“你要為父做什麼?”
“很簡單,你馬上寫奏摺告老還鄉,同時讓我承繼你的爵位你隱藏的財寶的八成歸我。——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