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跟你說吧,我老爹開藥行賺的這些年的積蓄,用了一半多不過我爹說了,值只要當了官,錢自然就會來的。”
“想不到你還有這門路”
“切我在京城有什麼門路啊?這門路其實就擺在面前,只是你不願意走罷了。”
“哦?什麼門路?”
“檢校吏部尚書杜淹杜大人啊”
“杜大人怎麼了?”左少陽奇道。
“師兄,你連這都不知道,唉,不是師弟說你,往後你可是官了,再這麼兩耳不聞窗外事,那可做不好官的。師兄,你是醫科第三探花,我是醫科及第的尾巴,為何我任的官會比你大?一個字,——錢這世上,沒有拿錢辦不成的事”
“你給杜大人送錢了?”
“廢話,不給錢,人家憑什麼給你官啊?我是最後一名喲”
“你怎麼知道杜大人會收呢?”
“杜大人提拔官員要收禮,這京城裡誰不知道啊?”
唐太宗李世民治理百官的方法跟其他帝王很不相同,對於貪官汙吏,他不像朱元璋那樣用剝皮填草的恐怖酷刑,他知道貪汙賄賂光靠堵和處罰效果並不好,而需要完善的相關制度來加以預防。
在對貪官汙吏的處罰上李世民也採用了一種比較溫和的恥辱刑來進行,比如大將軍長孫順德幫人辦事,收受了賄賂數十匹絹綢,讓李世民知道了,便在金鑾殿上朝的時候,賞賜了長孫順德數十匹絹綢,指令他一個人當著眾人的面親自把絹綢扛回家去,使得長孫順德很是羞愧。還有一次,李世民對貪汙麥麩的右衛將軍陳萬福,也用了這種羞辱刑,讓他在金鑾殿當眾把麥麩擔回家。
杜淹現在身為御史大夫檢校吏部尚書,雖然權力不是最大,但是都是實權,用來謀取私利再正常不過了。
伍舒道:“我開始也不知道,也不敢直接去找杜大人這樣的高官,只是到吏部請一些小官吏喝酒打聽門道,人家便告訴我,直接去找杜大人,只要錢送夠,沒有辦不成的事。要辦多大的事,就得送多重的禮。幸虧這一次我父親有先見之明,給我帶足了禮金,壯著膽子直接到杜大人府邸,重重地送了一筆,又說了自己不想當醫官,想當個治理一方的地方官。想不到,還真就謀到了這個官職,嘿嘿。”
左少陽聽了很不是滋味,想起大嘴女甄瑤所說,對杜淹的痛恨,這讓他不禁心頭很是有些揣揣起來,莫非,自己救了性命的這位杜大人,竟然是位買官賣官的大奸臣?
左少陽故意調侃道:“你小子有這門路,竟然不跟我說?生怕我蓋過你?”
“不不師兄,我妒忌你做什麼?”伍舒慌忙搖頭擺手,“你這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巴不得你當了高官,大樹底下好乘涼啊。”說到這,又有幾分委屈說道:“我還以為你這醫舉就是這麼花錢買來的呢要不然,你不參加縣試、州試,而直接參加京城會試,不花錢,哪能辦得成啊?我肚子裡還埋怨你沒把這條道告訴我呢”
“行了,不說這個了,反正我本來就不想當官,更不想當地方官。所以剛才只是開玩笑的,當個醫官,給人治治病,就行了。”
“呵呵,好,咱們兩師兄弟,你當醫官,我當地方官,在京城這地界相互照應,混他個風生水起,才不枉人生在世一場來,乾杯”
兩人推杯換盞,喝了個痛快,直到起更,伍舒才醉醺醺的由僕從攙扶著告辭坐馬車走了。
第二天一早,左少陽起了床,便要去太醫署的東南醫館報到上班了。
白芷寒早早起來給他做了早飯,這一次是上班,自然是不能帶僕從的了,所以白芷寒沒有跟著去。
東南醫館就在左少陽他們青龍坊鄰近的一座裡坊內,騎馬的話,一頓飯的工夫就能到。
左少陽穿著官袍,騎著他的官馬,拿著委任狀,春風滿面來到東南醫館。
這醫館到底是京城太醫署開辦的,比一般的醫館規模大得多,佔地很廣,臨街一長溜落地門窗,一扇扇的大開著,頂上一塊青底金字匾額,上書“太醫署東南醫館”幾個大字。
因為現在是冬天,門口都掛著厚厚的絲棉門簾,看不清裡面的情景,只是不時有病患摸樣的人撩門簾進出。
醫館跟客棧、酒店不一樣,不能在門口招呼客人的,甚至不能在門外迎接病患,得等病患主動進了門,才能上前招呼。所以醫館門口看不見夥計。大門旁邊倒是有一排拴馬的樁子,是給騎馬來看病的病患拴馬用的,那裡已經栓了好些馬了。
左少陽甩蹬離鞍下了馬,將韁繩搭在拴馬樁上,抬腳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