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神州狂瀾。浪潮一浪高過一浪。下深圳,闖海南,停薪留職,創辦公司,成為不安於現狀的勇敢者最為時髦的行動。“富了擺攤的,苦了上班的。”“擺個小攤,勝過縣官;喇叭一響,不做省長;全家做生意,賽似總書記。”各種關於致富神話的民間順口溜與小道訊息如雨後蘑茹,吸引了循規蹈矩生活的人的視線。這是一個教授賣燒雞、博士擺煙攤的年代,不能迅速轉化成貨幣的知識在本年度顯得無足輕重
我是見過錢的,百萬富翁的距離與我曾只有咫尺,可日子畢竟過得清貧。很慚愧的說,當時與我同級別的幹部抽的煙最起碼是十四塊錢的紅塔山。他們的錢從哪裡來的,我心知肚明,每月一百八十多塊錢的工資,還不夠買一條半紅塔山,但我就以為自己模樣俊,想做那朵蓮花。
許芳仍兼著辦公室的活,三天二頭給我扔煙。我公歸公私歸私,分得清爽,客人上門,敬上一枝好煙,自己擺手表示不會。私下裡,抽二塊錢的湘南,就這,還得省著抽。要說不眼饞那些發財的人,是假話。我反覆思索這個問題,並準備在私底下與來梨山檢查工作的地區行署一把手劉書記交心——不提工作關係,因為岳父的引見,我們還是棋友。我也到這時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