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也行。
後來,聽說因為大炮開的多,震裂了船幫,招討使大人馬上說:還是別安在城頭了,震壞了城牆,那不是守衛了,是在幫助敵人攻城呀……嘿嘿,朝廷的城牆結不結實,地方官自己都清楚。“
凌鵬其實一直很懷疑“震壞炮船”的說法,他知道弟弟的師傅喜歡把好東西留給自己,自己的火槍隊跟弟弟的差別就能說明問題,不過如今張叔夜已經認定了,他也不能出面說:招討使大人,你錯了,俺弟弟那師傅的摳門,我很清楚……
既然不能明說,凌鵬懶得在這方面糾纏,他翻著白眼,質問弟弟:“如今海州官員忙著分功勞,你不在師傅跟前伺候,來這裡做什麼?”
凌飛仰天一樂:“剛才不是說到重建拔頭水軍麼,師傅跟招討使大人說了,自己手頭人才缺乏,希望從梁山好漢中挑幾個人去,招討使大人已經許可了。”
說著,凌飛從兜裡掏出一個紙片,上面是三個名字:“調一丈青張橫入拔頭水軍,權領指揮(使)銜,負責訓練水軍士卒;調豹子頭林沖入崔莊團練,權領崔莊團練總教頭;調鐵鞭孫立入崔莊團練,權領馬弓手統制;調九紋龍史斌入崔莊團練,任步弓手指揮使……這些都是臨時官職,正式的官銜要等朝廷詔書下來,才能確定。”
凌鵬嘆了口氣,直搖頭:“招討使大人私自開了封樁庫,獎賞海州官吏,已經是錯誤的了,你師傅怎麼還跳出來折騰,慫恿招討使大人私下裡封官許願。”
凌飛咧嘴笑了:“師傅已經料到——知州宋大人病逝,招討使私開封樁庫,眼見的張招討要貶官了,恰好海州知府有空缺,海州還剛剛平定,這個官,張大人不做讓誰做……你知道,師傅總是料事如神。恐怕張大人也明白這一點,才任由師父出頭的。哥哥,張大人如果再任海州府,咱兄弟兩個又要在一起了。”
凌鵬眼睛一亮,沒錯啊,張叔夜如果留在海州,他作為海州最高長官的直屬衛隊,問弟弟的師傅要點武器武裝自己,這算是多大的事?
“快進去快進去,裡面的梁山賊寇剛才私下裡交頭接耳,我還擔心這夥人賊心不改,快進去宣佈招討使大人的命令,讓他們知道朝廷是想用他們的,這下子他們是鬧不起來了。”
凌飛一路笑著走進院裡,當他宣佈完張叔夜的命令後,梁山好漢們的表情很精彩,大多數人徹底鬆了口氣,有些人拼命掩飾狂喜的心情,也有人臉上全是不甘心,當然也有人依依不捨,有人表現的無所謂。
宋江用眼色示意吳加亮,吳加亮出聲詢問:“怎麼是招討使大人的命令,海州大尹宋大人怎麼不見了?”
凌飛漫不經心的隨口回答:“宋大人前幾天病逝了,如今是招討使張叔夜大人做主。”
吳加亮望向宋江,目光中露出駭然:錯了錯了,我們想避開張叔夜,沒想到撞了個正著,原來我們的對手已經換成張叔夜那個強硬派,不是宋昭那個書生。
李逵一聲怪叫:“張橫,我們被你騙的海州,如今全部失陷於此,你倒好,搶先做了朝廷的官。”
張橫出列,神色尷尬的攤開手:“鐵牛哥哥休得如此說,當初咱們在駱馬湖的時候,我建議來海州,兄弟們也都是同意的,我記得鐵牛哥哥也贊同——且說昨日在碼頭上,我張橫不曾廝殺過嗎?鐵牛哥哥還不滿意,那這個官張橫不做也罷。”
兄弟們照常聚在一起,拒絕朝廷的官銜,這是宋江心中所願,但他發覺張橫說完這話後,凌飛的目光兇惡起來,揹著手悄悄向身後打了個手勢,他身後那一組火槍手立刻不動聲色的挪動著火槍的肩帶,使得槍口衝著地面,手指扣在扳機上,保持著擊發狀態。
官場小吏宋江是個人精,按現在的話說,此人情商特別高,貫會察言觀色,籠絡人心……想起之前時穿的提醒,宋江趕忙出面打圓場:“張橫兄弟這說的什麼話,朝廷的任命豈能輕易拒絕,咱們兄弟一場,張橫兄弟也伴隨我闖蕩南北,即使今後天各一方,這份兄弟情義,難道能淡了不成?
張橫兄弟,林沖兄弟,孫立兄弟,史斌兄弟,你們只管去,朝廷既然要用我們,稍後哥哥也會得到一份任命,到時候兄弟們再聚首,暢飲一番。“
被點到名的四位頭領,慢慢的走出隊伍,一一與兄弟作別,凌飛冷眼看著眾人作完秀,突然又開口:“張橫兄弟,水軍不比別的,需要大量熟練地水手,我師傅說了,讓你挑三五十名親信,至於林頭領,孫頭領,你們也可以各挑十名伴當隨身伺候。”
宋江聞言頓時一陣肉痛,五十名啊,五十名百戰餘生的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