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完不了工。長卿兄這座園林,大概只修起了外部建築,裡面的設施要完善,我看沒三五年的工夫做不好。”
時穿已經從施奎的話裡聽出意思來,他斜著眼睛問:“施大哥想說什麼……哦,你比我年長,無需稱呼我長卿兄,我在家中排行十七,你如果嫌這個稱呼,那就乾脆稱呼我十七郎。”
施奎點點頭:“我曾聽父親說,昔日太祖爺規劃汴梁城,也是特意將城牆修的彎彎曲曲,而當今官家修建艮嶽,延福宮,又將汴梁城城牆拉直了,我父親還私下裡抱怨了一番,談起太祖爺當日的想法……我看你這個莊園,外牆波浪起伏的,很有點當年汴梁城的味道,尤其是莊園前的玫瑰堡,簡直就像一個大海星造型,這種建築格局嘛……”
時穿微笑的點點頭,接上對方的話:“你可以把這種建築格局稱之為‘稜堡’,沒錯,這種塢堡,在亂世裡最適合聚族防守……施大哥,我聽說你有武舉在身?”
施奎點點頭:“不瞞時郎,我在家中排行並不是第一,只是我是嫡長子,父親為了讓我承接家業,將在我之上的幾名兄長沒有記入家譜……剛才時郎說得對,我在政和元年中了武舉,父親有意讓我承接家業,如此一來,我施氏四代為將,勉強可以算一個將門世家吧。
如今,父親衙門的事兒我也經常旁觀著,只是父親說,將門子弟要出仕的話,最好是承接父業,否則就掛個蔭官蹲在家裡,隨時等待朝廷的恩典——枝繁葉茂,對將門可不是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