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部分(3 / 4)

小說:興宋 作者:知恩報恩

,在他手底下不好過日子。

那劉鎮揹著手,嘿嘿笑了起來,插嘴說:“宋頭領恐怕是想說:一丈青這綽號,指的是一種毒蛇。張橫此人就像是毒蛇,比較小心眼,特別愛記仇,喜歡睚眥必報吧……我聽說海州時長卿也是個炮仗脾氣,最恨別人偷襲他。我還聽說,如今在整個海州,他在前方走路沒人敢擋著他的去向,連名臣張叔夜大人也是好話說盡,三催四請,才讓時長卿同意派兵助戰。”

劉鎮的意思是:得了,你別扯了,這支部隊的特性,不是你家兄弟張橫所奠定的,他來自同樣小心眼的時穿時長卿,至於張橫跟時穿走在一起,頂多是“臭味相投”而已——這個詞還有另外一種表達意思,叫做“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或者“志同道合、肝膽相照”等等。

劉鎮說出了大家心裡話,而且他還特意不用宋江的官職稱呼對方,用“頭領”這個詞,來點醒在場的諸位:這廝雖然投降了,還處處以梁山首領而自居,諸位對他可要當心了。

然而,劉鎮還是成功的把時穿劃歸文官陣營——難得這個說話尖酸刻薄的人,肯替一位素不相識的官員說好話,可他為什麼要說好話,不就是文官與文官“沆瀣一氣”嗎?

身為武官,大多數都不願文官這樣,對他們動不動指手畫腳。劉鎮如此嘮叨,雖然句句說的都是大家的心裡話,卻讓大多數武官心裡都不舒服,他們的臉色都很沉鬱。

童貫指了指江面上的燈火,開口對劉鎮說:“劉大人,我有意兵分兩路,我自統大軍,以涇源路、秦鳳路、鄜延路、睦州、歙州團練與鄉兵為主力,一路平推過江;劉大人領著本地團練以及海州兵、晉西蕃兵、婺州團結兵側擊,你我雙方會於睦州、歙州之間——這支海州兵今後便是你的屬下,你可要好好看著了。”

一個文官就已經夠煩人的了,再來一個文官,而且是個小心眼、睚眥必報的文官,天吶,這還讓不讓武將活了……乾脆,你們兩個文官湊一塊,主管一路兵馬。除了你們自己的軍隊外,再給你們一路蕃兵,加上自己的親信,婺州觀察使、步軍統制王稟……這,總算送瘟神了吧?

蕃兵語言不通,自然不怕你倆文官合在一起嘮叨;王稟是自己親信,插在兩文官之間,平常挑撥離間,必要時出面搶攻勞,也算對文官的一種挾制!

童貫這話一說,劉鎮望向江面的目光就截然不同了——立場變了,那個親切,真是不一般。

這個時候,只見海州拔頭水軍已在兩艘最龐大的快帆船指揮下,排列出疊浪陣型,每一橫排為十艘戰船,以一艘大艨艟居中,小型海鰍船居於兩側。而船隻之間,兩兩間隔拉得很大……

這種陣型排列好之後,夜空裡響起一片軍號聲,星星點點的各艨艟用號角彼此溝通……稍後,只見兩艘巨舟一馬當先,兇猛的衝向方臘軍水寨。

劉鎮點著頭,讚賞說:“每戰必奮勇當先,果然是悍將也。”

他誇得是時穿,不是張橫。

方臘水軍的反擊寥寥無幾,唯有寥寥無幾的幾具投石炮,扔出幾枚毫無頭緒的炮石,炮石一點沒準頭的墜落江心,而海州軍衝過去的巨舟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繼續大模大樣航行,等戰船到了某一位置,快帆船上的一位水手從船中扔下幾個燈火球。

奇怪的是,那燈火球墜落江水後,依舊在水面上燃燒不停……劉鎮急忙叫過水軍將領,詢問:“這是做什麼的?咱們的船衝過去,怎麼不打敵人,反而先往江中拋灑火球?”

水軍將領沉吟著還沒有回答,這時候,海州兵當先衝擊的戰船已經開始轉舵,快速將船身橫了過來……

劉鎮急著催問,河蘭湟路第三將、權知鞏州寧遠寨(知寨)王淵部下準備將(偏將)韓世忠,上前叉手解釋:“大約,拔頭水軍在設立射擊線。”

話音剛落,只聽海州兵的戰船噴出一股股火焰。即使在夜空底下,也可以看到火焰過後夾雜的巨大白色硝煙,這一聲轟響過後,地獄之門開啟,寂靜的夜晚裡,巨大的轟鳴響徹不斷……

果然,那兩艘巨船完成轉舵之後,就在燈火浮標前方,一左一右向兩側行駛,同時開始了持續不斷的炮擊。

火光不光從海州兵的戰船上冒出來,方臘軍水寨內也不時冒出一團團火光。稍後,江面上除了隆隆的炮響,又傳來方臘水軍的哭喊慘叫聲,以及大火舔噬木材的放出的劈啪聲——古代最有效的防禦手段,無非是縱火焚燒進攻者的攻城器械,水上交戰尤其如此,所以水寨內的牆頭上,佈置了很多引火物,灼熱的炮彈落到寨牆上,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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