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樂,他打完一槍,就手將空槍丟下,印度管家會遞上一杆裝填好的槍,而時穿就在旁邊向八爪魚一樣的快速裝填火槍。
耳邊槍聲震耳欲聾,黑人僕婦也開槍了,射擊速度比凌飛還快,準頭居然比凌飛還高,凌飛憋了一口氣,加快了射擊速度,硝煙越來越大,時穿的坐舟處於上風頭,約向下行駛,幾乎鑽入硝煙中。
凌飛已經看不見了,眼前一片嗆人的煙霧,他放緩了射擊速度,正在此時,他聽到身後的槍聲——師傅開槍了。
時穿的射擊速度更快,現在,同樣看不見得黑人僕婦也停止了射擊,開始裝填火藥,眼前依舊是濃濃的硝煙,槍管越來越燙,凌飛納悶的望著時穿,發覺時穿眼前也是白色的硝煙,但時穿的眼睛彷彿能看穿濃霧一樣,毫不猶豫的端起槍射擊著。
凌飛停止了裝填,緊接著,黑人僕人也不約而同停止裝填,凌飛一張嘴,刺鼻的硝煙灌入嘴中,他劇烈咳嗽著,艱難的說:“咳咳,師傅……槍管太燙……無法裝填。”
濃濃的硝煙讓凌飛只看見鼻尖大小的位置,硝煙刺激的他雙目流淚,此時槍聲停頓,凌飛努力用耳朵尋找著師傅的位置,同時劇烈的咳嗽著。
此時,船艙之中,幾名舉人擔心的探問:“不會有事吧?外面怎麼打的如此激烈?”
轟隆一聲爆炸,船尾的凌鵬再次投擲出了手雷,硝煙裹入了船頭,船尾的兩艘船趁機靠近了點,打算來撿便宜。
凌鵬這幾天練投擲也不是白練的,他投出去的手雷雖然沒有時穿那樣鬼神般的準確,但這顆手雷也落在船頭前方,爆炸聲中,湖匪船隻的金屬撞角被炸飛,船頭炸出一個豁口,開始進水下沉,與此同時,甲板上三兩名湖匪被爆炸捎帶上,捂著臉滾倒在地下呻吟。
經過了徐州之後,凌鵬特地採購了些碎鐵片、鐵屑,以代替鐵砂。這些細小的鐵屑被爆炸濺飛後,比鐵砂還厲害,鐵砂分量輕,濺射的不遠,即使濺到面板上,如果運氣好,頂多燙成一個麻子,但鐵屑直到墜地前,依然有殺傷力,這些鐵屑鑽入面板後……考慮到這時代的醫療水平,傷者已基本無救了。
艙內,黃煜手有點哆嗦,他強作鎮定,自我安慰的說:“沒關係,時長卿最厲害的是近身搏擊術,我們那裡的衙役們都曾親眼看過——捱了他一拳腳的人基本無救。”
凌鵬那一解的舉人輕輕鬆了口氣,黃煜這一解的書生卻來拆臺,一名舉人輕聲說:“可那是在岸上呀,我承認時長卿陸戰無敵,如今在水上,就有點難說了。”
什麼時候都不缺乏悲觀主義者啊,悲觀論一出,船上的人又慌亂起來了,有人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不好,槍聲停了,莫非是歹徒靠幫,已經跳上船來。”
黃煜強作鎮定的反駁:“不可能,我以前坐過船,船上人走動起來,船身要搖晃,剛才只搖晃了一下,彷彿是一個人從咱們船上跳了出去——這個人力量很大,甚至讓船身下沉了一點,我猜一定是時長卿跳出去廝殺了。”
黃煜猜的不錯,硝煙散盡,凌飛已經發現時穿的身影出現在敵船上,他像一道閃電一般,揮舞著朴刀,從船頭奔到船尾,緊接著,他從船尾又跳了出去,跳向後面那艘船。
第一艘船的船身遮擋住了凌飛的視線,凌飛想移動腳步,選個好位置繼續觀察,又擔心失去船頭陣地,他猶豫了一下,正在此時,身邊的黑人僕婦嘟囔了一句他聽不懂得語言,隨著這聲話語,第一艘敵船上還在站立的人,開始慢慢軟到。
第一艘船已經清空了,後續的船傳來不斷的慘叫聲,可惜第一艘船擋住了視線。
這時,船老大匆匆的跑了過來,指揮人手忙腳亂地俘獲這隻敵船,與此同時,船尾再度響了一聲爆炸。
這聲爆炸響過後,船尾連續響起了五六聲爆炸,一片硝煙籠罩在船尾部位,等硝煙散盡,船頭方向第二艘船也出現了,時穿在第二艘船上手忙腳亂的操縱著船舵,那艘船被時穿操縱著七扭八歪,船老大見狀,急忙招呼三四個船伕游水過去,勉強控制了這艘船。
船尾的硝煙散去,江面上只剩下一艘湖匪的船隻,另一艘湖匪船隻已經只剩下桅杆,湖面上還有幾名湖匪在快速遊動著,他們有人嘴裡銜著短刀,衝時穿的坐舟游來,但更多的是遊向自己的船。
黑人僕婦提著槍咚咚的跑到船尾,開始沖水中的湖匪開槍,凌飛被驚醒,也提著槍向船尾跑去。
現在的射擊方式,簡直如同打固定板一樣,游泳的速度能有多快,水面上浮動的身體就是目標,凌飛仔細的瞄準,不緊不慢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