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2012 作者:恐龍王

“唯一神聖信仰”(One Holy Faith)的異教徒,他們懷著深深的偏見。迭戈·迪·蘭達主教(Bishop Diego de Landa)就是這些早期福音主義者之一,他不遺餘力地試圖使這些異教徒轉變信仰。他的目的是遏制魔鬼崇拜,結果卻毀滅了本土天才。

多年之後依然在這裡(2)

1562年迪·蘭達在瑪尼(Mani)的尤卡坦瑪雅村莊焚書即是這種極端狂熱的行為。成百上千的瑪雅書籍成堆成堆地被付之一炬。今天,已為人知的只有四本書倖存下來:《德雷斯頓》(Dresden)、《馬德里》(Madrid)、《巴黎》(Paris)和《格羅列爾》(Grolier codices)。尤卡坦本地曆法也同樣遭到了破壞。這樣的行為對於基督教徒來說並不稀奇。公元391年,羅馬皇帝西奧多修斯(Theodosius)也同樣下令將“異教”寺廟摧毀,包括亞歷山大藝術博物館和收藏了亞歷山大圖書館大部分書籍的薩拉皮雍(Serapeum)神廟。由於缺乏古瑪雅人知道什麼和信仰什麼的直接證據,偏見和誤解不斷加深。直到今天,瑪雅人不懂科學這樣根深蒂固的偏見在西方宗教界和科學界都依然廣泛存在,這阻礙了對於瑪雅文化本身的全面評估。

有人認為迪·蘭達也部分地彌補了瑪雅文明,因為他記錄和儲存了瑪雅歷的日期和象形文字。強烈的好奇心一度戰勝了他的厭惡,他從不同知情人口中收集了很多資訊,試圖解釋瑪雅歷的日名(day…signs),他認為這些日名是瑪雅字母體系的拼音字母。儘管迪·蘭達遠沒有成功,但他的《尤卡坦風物誌》(Relación de las Cosas de Yucatán)儲存了瑪雅文字和語言的一些重要方面。300年後,法國學者布赫布林發現並出版了此書。依靠這本至關重要的書,早期的瑪雅學者得以開始重構曾經失去的知識,如瑪雅歷的迴圈方式,神秘的象形文字型系等。

16世紀,一場神學爭論在聖芳濟會中風行——瑪雅人有靈魂嗎?為什麼我們努力把基督教信仰傳遞給沒有靈魂、令人憎惡無比的異教徒?動物可以進入天堂嗎?這些是16世紀中期典型的爭論,表現了盛行的觀點和官方教會政策的形成過程。今天,儘管土著人可以擁有精神信仰,人們對他們的偏見還是根深蒂固。走出19世紀以來一直存在的偏見之深潭的一種方式就是把瑪雅人看成高尚的原始人。查爾斯·達爾文既是個進化論者,看到赤身*的原始人感到厭惡;又是個堅定的奴隸制度廢止論者。達爾文自相矛盾的立場解釋了他著名著作《人類的起源》(The Descent of Man)中對於土著人的矛盾態度。一方面,他們是溫和善良、熱愛和平的部落;另一方面,他們赤身*、令人噁心、難以理解。無論如何,對土著人浪漫化的描繪吸引著歐洲人的想象力,並與人們的負面態度相抗衡,但是“野蠻的”異類和“文明的”民族這條明確的界限一直都存在,因為在人們眼中,瑪雅人不是同類,而是引人觀察思考的事物。

拉坎東雨林的低地上,烏蘇馬辛塔河(Usumacinta River)向西流去,把墨西哥和瓜地馬拉分割開來。在這裡,未被征服的最後一部分瑪雅人繁衍至21世紀。就在20世紀60年代,人類學家研究了拉坎東族古老的信仰、夢想和儀式。他們依然會前往野草叢生的博南帕克(Bonampak),祭拜他們早已仙逝的祖先,他們會在“上帝之罐”(儀式用的陶瓷器皿)中焚香。但是拉坎東族的生命之輪已進入了垂垂暮年,深受近親繁殖之害,他們的人口數量已經不足一百。儘管人們都知道這個固執的群體拒絕遵循歐洲人的習俗,但其最近一代卻最終做出了很大讓步。他們現在只在帕倫克遺址或是聖·克里斯托瓦爾·迪·拉斯·卡薩斯(San Cristobal de las Casas)的那波倫研究中心(NaBolon study center)和博物館出現時才穿上他們標誌性的、隨風飄拂的白色外套。但是在19世紀70年代,他們是叢林中的幽靈、奇怪的森林居住者,他們以猴子為食,用木棉包圍營地,並不斷遷徙。

1882年,一次奇特的會面標誌著他們叢林式田園生活的終結,探險家阿爾弗雷德·莫斯萊(Alfred Maudslay)在去往亞克錫蘭的路上發現了典型的“異類”——拉坎東族瑪雅人。坐船沿烏蘇馬辛塔河順流而下,導遊讓他把船拉上岸。他們走的路上不斷有美洲虎的頭骨出現。最後他們來到一塊空地,那裡有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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