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已打響,守方一個未走又來一個、平添數萬新銳,而攻方仍在按原計劃實施操作,勢大利於守而不利於攻。交戰之初,胡璉對勝負之數並無把握,雙堆集的教訓太深刻,他不敢再冒空降敵前的風險,堅持蹲在船上指揮,以防不測。後來,發現解放軍船隻被焚,後援不繼,已成孤軍,才下決心棄船登岸,實施更大規模的反包圍反衝擊。金島三天大血戰,胡璉以傷亡幾乎相等的代價,吞嚥瞭解放軍登陸部隊三個加強團近萬人。無可否認,這是國民黨軍於三年內戰中被整師、整軍、整兵團地消滅了八百萬人馬之後,唯一一次殲滅性的勝仗,古寧頭名副其實地“大捷”了,“大捷”於蔣氏政權風雨飄搖危如壘卵之際。胡璉,很像一個在最後一分鐘乘亂破門的球員,使敗方未被剃光頭,為慘敗挽回了一點面子。
胡璉終於“凱旋”,他的“勝利”,使臺灣曠日持久地為之陶醉、為之傾倒。據說,也有一些一直大敗與“勝利”二字無緣的將領如湯恩伯胡宗南輩,出於眼熱不服的心態於背後竊議:古寧頭不過打贏了一場遭遇戰,算什麼“料敵如神”?胡伯玉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這小子,就是他媽的命好。
命大、命硬、命好的胡璉,無可爭議地戴上了“金門王”的桂冠。“總統”兩度委以重任,要他到金門擔當戍邊大任。前後共八載,胡璉在金門不辭辛苦持之以恆地幹一件事:深挖洞、廣積糧、多貯彈。他在回憶錄中寫道:
每當筆者佇立在太武山頂環顧四野,便覺殺氣騰騰,上衝雲霄。“料
敵從寬”,古有明訓,而且一定要計算到敵必來攻。金門孤懸海上,並沒
有盤弓彎馬的餘地,一場大戰,必然是硬碰硬的重量級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