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蓮心裡很不是滋味,冷笑道:“白沙娘娘原是守水碓的,每天打扮得妖狸似的。自從白沙老爺充軍到高圩,靠撐排賣柴為生,路過石人山水碓,看上了她,還幫她舂米,剛好遇上暴雨,被她留宿了一夜,成了他的妻子,你們想得到的,守水碓的村姑兜裡有幾個小錢,不從丈夫那兒掏些來,拿什麼去打扮自己哄住丈夫?她的小氣原是有原因的。”
“你講的故事我也聽過,但有一點兒不同。”玉林被她拐彎抹角打了一棍,自然不服,但她很坦然,隨即接過話頭反譏笑道:“看水碓的不是一位,而是一對姐妹花,正由於一夜風流,都成了白沙老爺的妻妾。不過她倆都有天姿國色,又何必到丈夫那裡去摳錢呢?那源頭野味多的是,不會從什麼胡家、徐家的公子口袋裡掏些來嗎?”
玉蓮臉一紅,正待反譏,她身邊的女兒卻拉著她的袖頭撒嬌:“我要吃酥糖,就是姜順店裡的那種鬆鬆脆脆……”
玉蓮信手打了她一巴掌:“你這沒爺孃匹教導的小淫婦!吃‘塘’啦‘海’啦 的,不會像人家那樣用自己的皮肉去換麼?你媽生得醜,又不會臺上露大腿,臺下賣色相,那裡掙大錢去?”邊說邊拎著女兒的耳朵拖出。
景花見勢立即丟下小跟牢趕出去,好在堂上人已散去,就抱起哭啞了的彩彩,塞她兩把糖:“大嫂,你這是何苦來?”
“小姑子,你是個明白人,這些年來我為了這個家,風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