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穆侯夫人把她府上小妾的私房搜刮出來,拿到恆舒典當了死當。”
杜先誠倒抽一口涼氣,“穆侯府一個小妾就有這樣多的私房?!——看來我真是低估穆侯府的實力了。不行,那邊還得加碼!”
杜恆霜笑道:“王爺不必心急。這是穆侯府寵妾的私房,她得穆侯寵愛也有二十多年。有這麼多私房不足為奇。別人未必有這麼多。”
杜先誠頓時明白過來,“你是說,這是穆夜來她生母的私房?”因為穆夜來讓他女兒女婿不和,所以極為護短的杜先誠就仔細打探了穆侯府上上下下的訊息。就連穆侯夫人的孃家,他都細細打探過了。
杜恆霜點點頭。因穆侯夫人的婆子去恆舒典典當的時候,跟掌櫃私下裡說了。因為她要不說清楚,掌櫃不敢擅自收這樣一大筆財物。
杜先誠雖然打探清楚,也想過要怎麼做才能最大限度打擊穆夜來的囂張氣焰,但是他不打算完全要自己動手。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杜恆霜和杜恆雪都是他女兒,他是她們的父親,他不會永遠在她們身邊。他只希望,在他逝去之前。他能把兩個女兒教養過來。讓她們能夠獨當一面。不論她們以後要面對何樣的風霜雨雪。她們都能應對自如。——只有看著她們真正長大成人,他這個做父親的,才能放心放手。
所以杜先誠都是引導為主。具體怎麼實施,能達到什麼目的和效果,都要杜恆霜自己權衡決斷。他最多幫她查漏補缺。
杜恆霜也明白杜先誠的意思,所以她很是主動積極,將自己行動的每一步都想清楚,並且將每一步行動可能產生的後果也都想到了,再跟行動中產生的真正後果相對照,看看自己有哪些遺漏的沒有想到的地方。
比如要整垮穆侯府一事,是她起頭的,但是她的主意一開始十分粗糙。效果也不明顯。
杜先誠讓她不要胃口太大,要一步一個腳印,抓住重點突破,不要全面打擊。
杜恆霜聽了這個意見,就詳細研究了穆侯的幾個庶子,最後把目標鎖定在穆侯大公子身上。
原因無他,只因為穆侯大公子的位置是最尷尬,最好鑽空子的。他自己本來就才能不出眾,然後生母早逝,他雖然因為被穆侯夫人撫養長大得封世子,但是穆侯夫人並不願將他記在名下成為嫡長子。杜恆霜因此判斷穆侯夫人也不是對這個大公子很在意。另外大公子下面,還有穆侯寵妾石姨娘生的庶次子一直對世子的位置虎視眈眈。
因了這些原因,杜恆霜覺得,只有大公子才會對他們那些欠債的威脅最害怕,才最有可能鋌而走險,去把馬場的契紙和穆侯的私印偷出來,轉讓給他們。
沒想到穆侯夫人居然借題發揮,順勢就把寵妾石姨娘的私房給一票剿了,倒讓杜恆霜對她刮目相看。
杜先誠笑著搖了搖頭,將當票還給杜恆霜,道:“這倒是不好辦了。他們既然從自己府裡又搜刮了這些銀子,那穆夜來未必會向士及提借錢的事兒。”
杜恆霜卻是狡黠一笑,道:“那也不一定哦。嫡母的吩咐,穆夜來未必肯聽。但是生母的哀求,她也能拒絕嗎?”
杜恆霜對穆侯府中人的瞭解沒有杜先誠廣博,但是她的目標少,只有跟穆夜來有關的幾個人她研究得最透徹。
她發現石姨娘這個人特別尚排場,好享受。這樣的人被剿了私房,肯定如喪考妣,比穆侯夫人還要熱衷去找別人要錢。
穆夜來能扛得住嫡母,不一定能扛得住生母。
不過她也不是很確定,也許人家就是那樣“高潔”呢?就淡淡地道:“還是瞧著吧。她現在就算寫信,士及那邊也不一定收得到。聽說陛下大發雷霆,讓齊郡王回長安請罪,將全部軍務都交給士及打理了。前些日子士及派人回來說,江陵那邊要速戰速決,他一時不能再給我寫信了,讓我安心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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