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小夫妻倆門當戶對,和和氣氣過一輩子最好,誰知我女婿特別有出息,居然立下軍功,封侯拜將。這下完了,一登高位,什麼蒼蠅蚊子都飛過來圍著他轉,簡直讓我女兒煩不勝煩。”
話語裡明明白白指責穆夜來跟紅頂白攀高枝,不過是看上蕭士及位高權重而已。
穆侯實在聽不下去了,對一直在一旁揹著手沉默不語的許紹道:“許大人,您看……”
許紹笑了笑,道:“內子心直口快,向來有什麼說什麼,還請穆侯不要見怪。”
穆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眯著眼睛看了許紹一眼,卻從許紹眼裡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不想管這事的……或者,他還有一絲縱容……
“啊,大家都來了,裡面請!裡面請!”穆侯看了一圈,發現自己的夫人早就不見了蹤影,知道她是怕丟人。早早地溜了,一邊暗罵方嫵娘牙尖嘴利,一邊埋怨夫人不仗義,一個人偷跑了,也找了個藉口,忙忙地走了。
穆夜來見勢不妙。也想溜走。
方嫵娘卻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拖長聲音道:“哎,你別走啊。——你倒是跟我說說清楚,你收了我女婿十萬兩銀子,什麼時候籤賣身契?”
穆夜來惱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為什麼要籤賣身契?”
“你不是要做妾嗎?我女婿出了這麼一大筆銀子,怎能不籤賣身契?——什麼?你不想籤?好,把銀子還回來!”方嫵娘一口咬定那十萬兩銀子是納妾的禮金。非要穆夜來還銀子。
偏偏穆夜來這一陣子為了噁心杜恆霜,顯擺蕭士及對她的寵愛,將蕭士及送她銀子一事鬧得盡人皆知,現在想抵賴說沒這回事都不行,只好一口咬定:“是蕭大哥送我的,你要講理,去找蕭大哥講理!”
方嫵娘冷笑道:“我當然會找他問的。你可要記好了,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別以為你能悄沒聲息吞我女兒的銀子。人在做。天在看,你壞事做盡,小心有報應!”
穆夜來也火了,道:“我做什麼壞事了?明明是你女兒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還非要怪我勾引他。你去問問別人。我可做過這等沒臉的事沒有?”
“我問了,別人都說,是你勾引的!”方嫵娘啐了穆夜來一口,這等女子之間吵架爭嘴的場面,她從小就佔盡上風的。
“你——!”穆夜來簡直不敢相信方嫵娘居然是這種人,完全是當面說瞎話!
“哼,總之,十萬兩銀子,不是你主動賣好,我女婿怎會白白送與你?他嫌錢多扎手不成?你記好了,等我女婿回來,我是一定會帶著他過來與你對質的!”方嫵娘氣憤地道。她今日來,就是故意來大鬧一場的。反正拼著沒臉,大家都沒臉。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邊正在僵持當中,就聽見有內侍跑來報信:“貴妃娘娘到了。”
穆夜來大喜,忙道:“我去迎接貴妃娘娘。”
方嫵娘當然沒有攔著她,只是衝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就對許紹道:“老爺,我們回去吧。”
許紹對周圍的人點點頭,笑著道:“讓大家見笑了。內子心疼女兒,見不得自己女兒被人欺到門上。”
圍觀的人忙笑著還禮,目送他們登車一路去了。
穆夜來將自己的貴妃姐姐迎了過來,看見方嫵娘和許紹都走了,才鬆了一口氣,就將這筆賬,又記到杜恆霜頭上。
此時的杜恆霜,卻沒有待在柱國侯府。
她趁著今日穆侯府給穆侯做壽辰的機會,悄悄帶著尹桂兒,來到平樂公主府上做客。
平樂公主今日還邀請了一個特殊的客人,就是因穆貴妃出宮,也便裝出宮來找樂子的永昌帝。
果然杜恆霜帶著尹桂兒一進來,永昌帝就看直了眼睛。
尹桂兒明豔照人,有些像先皇后歐陽紫的品格兒,但是眉間眼梢的姣媚之氣卻神似萬貴妃。
一頓飯吃下來,永昌帝簡直食不知味,悄悄派人去問杜恆霜,跟她一起來的小娘子是何方人士?
杜恆霜就裝作很可惜的樣子,道:“她本是採選的良家子,可惜在宮裡被人暗算,涮了下來,涮下來不說,還被人追殺。她恰好遇到我,向我求救,我見她可憐,就收留她在府裡住了幾天。如今還不知道以後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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