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樣做,明明是為了他好,您怎麼說是給他挖坑?說實話,我還真希望您老能挖個坑給他跳跳,免得他越來越目中無人。”
杜先誠哈哈大笑,仰頭看著湛藍的天,深吸幾口潔淨的空氣,低頭看向杜恆霜,淡淡地道:“只要他接了我的水軍,他就是我的人。以後要是我的真實身份抖出來,他絕對逃不了干係。——我這樣做,也是徹底把他綁在我們這條船上。如果他有二心,就要跟我們一起沉下去。”
原來是這樣……
杜恆霜聽了,心裡有幾分苦澀。
原來連爹爹都不放心蕭士及呢……
自己竟然能把一顆心投入到這種地步。
杜恆霜垂眸,用手一瓣一瓣地撕扯著龍舌菊的瑩黃色花瓣,將絲絲縷縷的花瓣扯得落了一地。
杜先誠看了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溫言撫慰她道:“你也別想太多,不是我信不過他。而是目前來看,很多人都盯著他。——也是他有本事,才引得這麼多狼上門。你想想,若是夫婿沒本事,要靠你的嫁妝過日子,成天就是吃喝玩樂,或者哪怕不吃喝玩樂,但是成天在後院跟你一起撲蝶釣魚,那日子你就過得有趣了?”
想嫁個有本事的男人,來自外界的誘惑就是嫁這種男人的代價。
“其實想開點兒,有人看上你夫君,說明你眼光好,而且捷足先登。那些人就算再眼饞,也只能流流口水罷了。如果爪子伸過來,你直接打斷她的爪子。”杜先誠笑著打趣。
杜恆霜苦笑。她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但是架不住男人不聽勸,非要跟那些人扯到一起……
誰知道什麼時候,逢場作戲就成真了?她覺得自己招架不住。
有些戲可以做,但是有些戲是碰都不能碰,因為誰都不能確定這樣做的後果。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逢場作戲而已,但是如果成習慣了怎麼辦?
“如果實在受不了,離開他也不難。”杜先誠淡淡地道,“你要記得我今天說的話。”
杜恆霜點點頭。她這一次,是刀切到肉,真的知道痛字怎麼寫了……
……
恆霜他們走後,杜先誠馬上進宮見永昌帝,一番措辭之後,永昌帝高高興興同意了杜先誠的提議,將他的三千水軍轉到蕭士及名下。
杜先誠帶著蕭士及去看他囤在洛河上的水軍。
洛河之上,停著六大艘高聳的樓船,船頭懸著猙獰的骷髏黑旗,迎風飄曳。
杜先誠打個呼哨,從船裡跑出來一群兵士裝扮的人,烏壓壓一派全身黑色的人群,跟妖怪一樣。
“這就是我的水軍,他們還有個名字,叫做崑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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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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