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也能打贏。——只要讓你做行軍總管就可以了。”杜先誠到底經歷比蕭士及多,看人的眼光還是比蕭士及準。
蕭士及還是有些不信,但是覺得也頗有道理,一時很是惴惴。
杜先誠就溫言安慰他,“這你不用急。我給你出個主意。你知道,我本從海西帶了三千水軍回來 ,歸順了陛下。如今正是要用水軍的時候,你不妨把這三千水軍,當做你的殺手鐧。若是巴蜀那些部族順利歸順大齊,並且出兵跟著攻打蕭銑,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他們不從,反而要歸順蕭銑,你先出我的三千水軍,直接把他們滅了,再打蕭銑也不遲。”
蕭士及驚喜莫名,恨不得再次給杜先誠跪下了,“岳父,我都忘了您還有水軍!”說完又問道:“對了,那時候都說您帶了三千水軍,還有海外一個島嶼獻與陛下,島嶼就不說了,可是水軍在哪裡?好像長安城還沒人見過吧?”
杜先誠笑了笑,“水軍當然在水上。難道還能在岸上?——陛下忌憚他們,不想讓他們上岸。他們也在水上漂的時間夠長了。”說完長長嘆口氣,“我大齊,什麼時候才能出一位真正心胸寬廣,不嫉賢妒能的君王呢?”
這話已經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聽在蕭士及耳朵裡,分外順耳,忙跟著道:“岳父所言甚是。不過這水軍一事。還是岳父上陳表比較合適吧?”
杜先誠想了想,道:“也好。我直接給陛下上表,說要將我的三千水軍轉到你名下。反正這次徵南,你肯定是跑不了。而霜兒跟雪兒又是嫡親姐妹,這是上下皆知的,應該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的。”
蕭士及心心念念都是那三千水軍,高興得不得了。忙起身謝了又謝。
杜先誠微微抬手,“別謝我了。以後對我女兒多多包涵。她若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告訴我,我來幫你罵她。但是場面上的事情,你還是得做好了。夫妻之間,要一致對外。要是被有心人趁了隙就不好了。”
蕭士及聽得臉上一紅,但是又拿不準杜恆霜是不是什麼話都對杜先誠說了,想起杜先誠先前說他“三姓家奴”的事兒,好像是還不知道自己投靠太子是假的……
這樣一想。蕭士及又放心了,拱手道:“岳父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杜先誠笑著送他出去,道:“你先回去。讓霜兒跟幾個孩子再我這裡多玩一會兒,行不行?”
蕭士及滿心想著回去寫一道“平銑十策”的陳表,向太子表明自己的志在必得之心,聞言只是揮揮手,“王爺說笑了,他們在王爺這裡,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說著,已經來到院門口,對杜恆霜道:“我先回去了,你再陪你妹妹一會兒,到晚上我派車再來接你和孩子們回去。”
杜恆霜點點頭,淺笑道:“那就勞煩侯爺了。”
蕭士及走了,杜恆霜和杜恆雪又帶著孩子陪杜先誠吃午食。
一家人吃得高高興興,平哥兒和安姐兒吃得都比平時多。
吃完午食,就在院子裡玩樂消食。
杜恆霜陪著杜先誠站在一株怒放的龍舌菊面前,輕聲道:“王爺,您說了什麼話,讓我們侯爺這樣高興就走了?”
杜先誠淡淡一笑,“我給他挖了個坑,一個他不得不跳的坑。”
“什麼?”杜恆霜不明白。
杜先誠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跟她一字一句地解釋。
“我當年從海西回來的時候,在外洋上曾經收服過一群海盜,就是我帶回來的三千水軍。”杜先誠輕描淡寫地道。
杜恆霜瞠目結舌,“啊?原來他們是海盜?!難怪一直沒有見到他們露面呢!”
“陛下對他們很忌憚。你是沒見過他們在海上的兇悍勁兒,這一次如果士及能順利帶他們去江南打蕭銑,江南的水軍要自求多福了。”杜先誠冷冷地道。
“怎麼會是侯爺帶他們去江南?”杜恆霜不解,“明明是爹爹您的水軍啊?”
“其實已經獻給陛下了,名義上當然是陛下的。但是他們只聽我的調遣。”杜先誠呵呵地樂。
杜恆霜無語地看著自己爹爹,過了半晌,也跟著一笑,“爹,您有話就說吧。”
“是這樣,我會上表,讓陛下把我的水軍,轉給士及。然後我會帶士及去見那些水軍的頭兒。只有我知道,如何讓他們忠於一個人。如果士及能得到他們的忠心,這三千水軍就是他的底氣。——以後他在仕途上,也能走得更正一些,不用誠惶誠恐,時時想著投靠這個,背靠那個,最後有可能幾面都不討好。”
杜恆霜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