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處白影一閃而過,忙道:“許是外面的野貓吧,不礙事的。”
徐文靜收回目光,往菊花臺疾奔而去。
到了菊花臺下面,徐文靜仰頭就看見穆氏在菊花臺上,已經脫得只剩下肚兜,露出雪白粉豔的胳膊和大腿,手臂上戴著兩個赤金臂釧,手腕上各懸著一個金色鈴鐺,在菊花臺上急速舞動著,鈴聲叮噹,手臂婉轉如綿。
徐文靜目呲欲裂,瞪著菊花臺上的穆氏,又惱又氣。
再看看菊花臺下,都是大房和二房的丫鬟婆子,還有不遠處,有些花兒匠正張大嘴往這邊瞧,那目光裡,盡是男人都明白的那股飢渴和**。
徐文靜惱得大叫一聲,“夫人這是怎麼啦?!”
二夫人湯氏聽見徐文靜的聲音,回頭看了看,正是她今天早上打過照面的徐文靜,忙過來問道:“大哥,您早上不是回來了嗎?”
徐文靜惱道:“我什麼時候回來了?我那時候囑咐你要好生幫襯夫人,你是怎麼做的?別以為你是二弟的正室,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要起了歪心思,我一樣能把你趕出徐家!”
湯氏一聽就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應該是他們真正的徐大老爺……
“大哥,不是弟妹我幫大嫂,實在是……大嫂不聽弟妹我的話!”湯氏走過來勸道,朝菊花臺上努努嘴,“大哥,趕緊去把大嫂弄下來吧。大嫂這樣子,完全不像她自己,倒像是撞客著了,得要請個道士來收一收才好……”湯氏心有餘悸地道,“才剛我派了幾個力氣大的婆子去菊花臺要把夫人帶下來,可是夫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手一個,把我那些婆子都扔到菊花臺下,有一個婆子腦門磕在石頭上,已經暈死過了。喏,就在那邊,她們正給止血呢。”
徐文靜收了怒色,再看周圍並沒有男人,遠處的花兒匠不足為慮,等下全部殺了也就行了……
“有勞弟妹了。還請趕快幫我去尋郎中過來。我看夫人的樣子,臉色潮紅,氣虛聲竭,好像確實不太好。”徐文靜一邊說,一邊親自上了菊花臺,一步步往正在臺上隨意舞動的穆氏那邊走過去。
如果穆氏不是他的妻子,他肯定會笑吟吟地看著這女人脫下所有的衣裳,在光天化日之下跳舞。
可如果這樣跳舞的人是自己的妻子,他就笑不出來了。
“夜紋……夜紋……是老爺回來了,你快停下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徐文靜一邊慢慢靠近,一邊輕聲對著穆氏比劃,生怕嚇著她。
穆氏一片悲憤,只覺得胸中有無窮無盡的憤怒無法宣洩,渾身上下燥熱不已,只想涼快些,再涼快些。
回頭看見徐文靜,她的目中有了一絲清明,正在解肚兜的手緩了一緩。
徐文靜再向前跨了一步,袍子下襬沾著的幾根雪白的狐毛突然被風吹動,往前輕飄,落在穆氏***的小腿上。
穆氏渾身一震,只覺得一股清涼從小腿處慢慢注入,上升到她燥熱的腦子裡。
泛紅的眸子逐漸恢復清明。
“……老爺!”穆氏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徐大老爺徐文靜,嬌呼一聲,便軟軟地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好了好了,沒事了……”徐文靜無比心疼,回頭讓跟上來的丫鬟把衣裳揀起來給穆氏披上,然後將穆氏打橫抱起來,回正院去了。
過了一會兒,湯氏帶著請來的郎中匆匆忙忙趕到正院,讓他給穆氏診脈。
徐文靜緊張地坐在一旁,問道:“內子可是有礙?”
那郎中診了半天,搖頭道:“看脈相還好,不像是有病。”看了徐文靜一眼,又道:“能不能讓鄙人見一見夫人的金面?診病講究‘望聞問切’,能觀氣色,能更好地幫助診病。”
徐文靜沒法,只好掀開帳簾,給那郎中瞧了瞧。
那郎中看過去,只見穆氏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平穩,臉色紅潤,就像是睡著了,並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面色一沉,道:“徐大人,您夫人只是睡著了而已。——這也要請郎中,您真是疼這位夫人。”說著,站起來拱了拱手,就告辭離去,連藥方都沒有開。
徐文靜也是疑惑,伸手探了探穆氏的額頭,還有她的胸口,都很正常,沒有生病的跡象。
可是她就是不醒,怎麼叫也叫不醒。
徐文靜甚至讓人拿了銅跋過來,在穆氏耳邊使勁兒敲著,一般人都能震聾的耳朵,可還是叫不醒穆氏。
湯氏和徐二老爺都等在外頭,臉上都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春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