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聽,手上的勁兒又大了,將史茜茜的喉嚨再次扼住。
“我既然要進來,就沒想過要出這個門。”何小小探頭過去,在史茜茜耳邊說了一句,一雙手抱住史茜茜的脖子,一折一扭,咔嚓一生,就將史茜茜的脖子生生捏斷了。
史茜茜的腦袋以一個奇怪的角度耷拉下來,長長的黑髮垂在她面頰兩側,將她的腦袋遮得嚴嚴實實。
何小小沒有再費心思找別的東西,她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直接往自己喉嚨紮下去。
血如泉湧,從她喉嚨處流出來。
何小小慢慢地倒地不起,她的目光落在了這屋子外牆上唯一的一個圓洞那裡。
“……公主殿下,小小幸不辱命,沒有讓這個賤人洩露公主的秘密……”何小小閉上眼睛。
守在外面的護衛這才面無表情地開啟門,過來驗了驗,見這兩個女子都死透了,才出來道:“去給公爺回報一聲,就說兩個人都死了。”
外面的另一個護衛嚇了一跳,湊過來看了一眼,忙去內院報信。
安子常剛把延哥兒放下,就聽見他的人著急忙慌地過來回報,說何小小和史茜茜都死了!
安子常一愣,忙走了出來。讓杜恆雪進去陪著孩子和諸素素,自己匆匆忙忙往外院關押史茜茜的地方去了。
來到那間石屋裡,安子常四下看了看。仔細問了這屋裡的情形。
盯著她們的人先前都是在外面看著,他們只見到何小小湊到史茜茜跟前說話。就沒有多在意,以為還要多等會功夫,才能讓何小小說服史茜茜。
安子常用馬鞭撥開史茜茜的頭髮瞧了瞧,搖頭道:“真是看走眼了,原來何小小才是正主兒,難怪我們查不到什麼東西。瞧她徒手扭斷史茜茜脖子的力度,絕對是練家子。”說完暗忖。朝陽公主安插在自己身邊真正的暗線,原來是何小小。喜歡惹是生非、出謀劃策的史茜茜不過是她們的幌子而已。
如果他早知道何小小才是主謀,他就不會這麼輕易讓她來見史茜茜了。
只能說,何小小實在裝得太好了。一直都是史茜茜的跟屁蟲,沒有主見,沒有腦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安子常又蹲下來檢視何小小的死因。
他的護衛將何小小自盡的金釵拔出來,給安子常看,道:“公爺。這不是金釵,而鍍了金的鐵釵。”
安子常點點頭。金子那麼軟,如果是純金的,根本就不能用來刺破喉嚨。
只有鐵釵才說得過去。
“算了,抬出去燒了。骨灰扔到莊子上肥田。”安子常淡淡地吩咐一聲,轉身離去。
當天晚上,柯蘭蘭和項亭亭住的院子突然起了大火。
安國公府的護衛和下人拼力搶救,也擋不住火勢驚人,將兩個小跨院燒得一乾二淨。
安子常只過來驗了驗,確信柯蘭蘭和項亭亭都葬身火場了,才吩咐撿些骨灰,裝在罈子裡,寄放到義莊去了。
諸素素坐了幾天月子,就發現府裡的氣氛不同尋常。
她是個耐不住的人。身子剛有好轉,就好奇心起,纏著杜恆霜和杜恆雪問發生什麼事了。
杜恆霜就把安子常處置那四個妾室的事說了一遍,又告訴諸素素,她生孩子的時候出現得險情,都是跟那幾個妾室有關。
諸素素倒抽一口涼氣,驚訝完又氣憤無比,拍著床道:“都是安子常這傢伙的錯!若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我和孩子也不會吃這趟虧!”
杜恆霜駭笑,等諸素素氣撒完了,才輕聲細語地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安國公這樣的人 ,若不是經過這樣的事,怎能知道以後該怎麼做呢?你還是好好想想,這可是你的機會……”說著,意味深長地笑了。
諸素素回過神來,啐了杜恆霜一口,心下卻暗暗盤算起來。
到了臘月二十的那一天,永昌帝終於宣杜恆霜和嶺南大都督封裴敦的家眷進宮聽封。
杜恆霜跟封裴敦的夫人邵氏、二房穆夜來一起在太極殿接受了永昌帝的敕封。
敕封過後,永昌帝又下旨,說臘月二十二在宮裡舉辦宮宴,一是為貴妃娘娘身懷的龍種祈福,二是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召集臣屬進宮,在過年之前普天同慶一番。
杜恆霜帶著秦國夫人的儀仗回了杜家,把東西安置下來,才回去安國公府。她要照顧諸素素坐月子,只有過年那幾天才能回家了。
“錢伯,快一點。”杜恆霜在車裡催促。
錢伯應了一聲,但是馬車居然又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