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想跟這個女人在院子吵起來……自從杜恆霜走後,他連說話都懶得說了,更別說跟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吵架,便只是一伸胳膊,指著院門,冷冷地道:“滾!”
齊月仙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她沒想到,她這樣做小伏低,蕭士及還是一點顏面都不給她……
但是她沒有那麼容易氣餒。
齊月仙眼珠一轉,看向躲在蕭士及身後的穆夜來,沒有忽略她唇邊的一絲竊笑。
“穆姑娘,你說句話吧。蕭大人最聽你的話。”齊月仙故意道。
蕭士及的唇果然又抿了起來,抿得緊緊地,顯得他的神色更加肅殺。
穆夜來見齊月仙把火引到她身上,在心裡暗暗罵了齊月仙一句,從蕭士及背後走出來,有些委屈地道:“綏元縣主,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若不是陛下下旨讓你跟杜姐姐並嫡,杜姐姐怎會離蕭大哥而去?——是吧,蕭大哥?”
說完見蕭士及神色肅然。一句話都不說,穆夜來眼珠一轉,又道:“當然,也是杜姐姐性子太過剛烈。其實這種事。她若是全心全意為蕭大哥著想,就不會做出自求下堂的事兒,蕭大哥也就不用抗旨,更不會被奪爵了。所以說來說去,做女人的如果不能全心全意為自己男人著想,不能忍辱負重地話,其實不值得男人傾心相待……”
蕭士及斜過頭,冷冷地看著穆夜來,還是不說話。
穆夜來臉上本是含笑。漸漸地,在蕭士及目光的注視下,有些堅持不下去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心中也有些慌亂,一雙手絞著手裡的帕子,咬了咬下唇,硬著頭皮又道:“……若我是蕭大哥的夫人,我絕對不會如杜姐姐一樣做得這樣過份。為了蕭大哥的前程,我什麼人都能忍。什麼苦都能吃的……”說完越發含情脈脈地看著蕭士及,充滿期翼地等著他開口說句話。
咣噹!
院門處又一聲響。
這一次,飽經摺磨的院門終於受不了了,撲通一聲整扇門從門框處脫落,倒在地上。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子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肉,滿臉怒色地站在門口,指著穆夜來和齊月仙那邊大叫:“你們夠了啊!把人家原配夫人擠走了,還到別人家男人面前下蛆,你們還要不要臉?!——啊。還要不要臉!”說著。大步走了進來。
來到蕭士及身邊,那老婆子先將手裡那碗雞肉塞到蕭士及手裡。怒道:“是我家老爺子要給你送來的!你別謝我!——去!回屋裡把衣裳穿上,看你這個樣子,光著膀子跟這些賤女人勾勾搭搭。難怪你老婆受不了。我跟你說,是女人都受不了!”
蕭士及一愣,看向那扇被老婆子推到地上的院門,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門簡直就是個擺設,他這屋子,也是跟菜園子一樣,誰都能想來就來……
那老婆子是跟蕭士及一起守城門的那個年老護軍的妻子。她和那老護軍本來可憐蕭士及被那些人整得妻離子散,從人人敬仰的大將軍,一落千丈,成了一無是處的守門人,所以平日裡很是照顧他。
不過沒想到,今天卻在門口聽了這樣一出好戲。
“你是不是就是那個穆侯府的三小姐?我跟你說,你真是丟盡女人的臉!人家是有老婆的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有老婆?!啊——!現在你把人家老婆逼走了,算你狠,可是你要不要賤到這種程度,人家都走了,還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啊!我呸——!”說著,往穆夜來臉上啐了一口。
蕭士及板著臉,轉身進到屋裡,將屋門咣噹一聲關上。
穆夜來見蕭士及居然一走了之,又氣又恨,對那老婆子板起臉道:“你發什麼瘋?你是蕭大哥什麼人?要你管他的事!”
“我不是他什麼人,那你又是他什麼人?見人就叫哥哥,我要是你娘,我打斷你的腿,也不會讓你出來丟人現眼!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做下三濫的妾室姨娘,你以為做妾很了不起啊?不要因為你是小婦養的,就要跟著做小婦。你這樣自輕自賤,沒有人會把你當人看!我勸你死了這份心吧,蕭大人要是看不出來你是什麼人,他的官兒也算白丟了!”
那老婆子字字誅心,說得穆夜來羞慚不已,惱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著,急匆匆跑出了蕭士及的小院子。
那老婆子罵跑了穆夜來,又轉身看向齊月仙,虎視眈眈。
齊月仙被這老婆子的氣勢嚇得後退兩步,警醒地道:“你別亂來。我可是縣主,我是陛下親口賜婚給蕭士及並嫡的,可不是下三濫的妾室姨娘之流。”
那老婆子怪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