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一個小丫鬟進來低眉順眼地說道。
夢兒再照了照鏡子,拿起一張紅紙在唇上抿了抿,又捏了捏雙頰,讓它們露出自然的嫣紅,才站起來,道:“我去看看。”
她學的是另一種舞蹈,另一種柔若無骨,可以擺成各種姿勢的“舞蹈”。
席媽媽把她當做奇貨可居,她也要謹慎挑選自己的第一個客人才好。
若是能夠讓那男人食髓知味,她就能很快從這裡脫身出去了。
她所求不高,只要能做外室,被養得舒舒服服就行了。
想起她和封儉的孩子。夢兒的眼神變得森冷。
那個孩子生下來沒有多久,就夭折了。
孩子一去,她和封儉就越發相看兩相厭,再也過不到一起。
好在他們並沒有成親,跟封儉本來也是湊合著過而已。
想起去年的那段日子,夢兒就不寒而慄。她寧願做娼妓,也不願意再去服侍封儉那種扶不起來的軟蛋男人!
走到窗前,夢兒從窗戶縫裡看過去。
一個高大的男子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兩三個矮一些的男子。
夢兒沒有再去看後面的那些男人。她的目光完全被前面那個高大的男子吸引住了。
居然是封裴敦!
這個人,可是她早就看上的人。準確地說,當她和封儉被封家趕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夢想著,能夠跟在封裴敦這個封家強人身邊。
以前她試過,可惜封裴敦的二夫人穆夜來把他看得實在太嚴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留在封伯爵府。
而且那時候,她那般醜陋的樣子,想必就算留在封伯爵府,封裴敦也不會看上她。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改頭換面,比當初跟著封儉的時候更加嫵媚動人。
這是上天賜予她的機會。
夢兒輕撫著自己起伏的曲線,臉上露出一個媚笑。對那小丫鬟輕聲吩咐道:“跟席媽媽說,我去跟前面那位封大爺斟酒。”
歌舞坊裡除了唱歌跳舞的伶人。也有陪客人吃酒猜拳、調笑說書的女先兒。
夢兒這一次要做的,就是封裴敦的女先兒。
當她第一次準備接客的時候,碰上的就是她一直暗中打著主意的封裴敦,不得不說,她跟他還是有緣份。
夢兒嫣然一笑,回到妝臺前,重新打散頭髮。給自己梳妝,再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裙。才跟著媽媽出來,跪坐在封裴敦身邊,幫他斟酒。
封裴敦一直在跟旁邊桌上的人說話,有空的時候,看幾眼歌舞,起初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給自己斟酒的人是誰。
夢兒將頭壓得低低地,一杯一杯給封裴敦斟滿酒杯。
那酒本來就是有名的邀春酒,雖然沒有春藥的成分,但是依然能讓男人亢奮。
封裴敦喝了快一壺,身上熱氣騰騰,很是受不了。
他笑著站起來,順手抓過身邊的女子,對那幾個同來的人道:“你們慢看,我去更衣。”說著,半抱半拖著那女人上了樓。
“你屋子在哪裡?”封裴敦很是不耐地問道。
夢兒還是低著頭,半邊身子承受著封裴敦的重量,將他匆匆帶進自己的屋子。
那屋子裡燃著和合香,和封裴敦剛才喝過的邀春酒混在一起,更讓他瘋狂。
夢兒柔順地躺下,任封裴敦為所欲為……
一番胡天胡地之後,封裴敦意猶未盡,略歇了一會兒,就再次征伐起來。
夢兒也是久曠之人,又加上生過孩子,已經是熟透的果子一樣,讓封裴敦越發愛不釋手。
幾次三番,封裴敦才清醒過來,看見了那女人的面容,越看越眼熟,忍不住問道:“你是……?”
夢兒將軟綢衣袍半披在身上,含羞低頭,悄聲道:“封大都督,您還記得我?”
“呃,看著有些面熟。你是……?我們以前見過?”封裴敦心裡有些打鼓。他不會上了個不該上的人吧?
夢兒笑著道:“奴家是夢兒,您還記得嗎?”
“夢兒?”封裴敦皺眉,他好像記得這個名字。但還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夢兒有些失望,她深吸一口氣,強自推著一臉笑,道:“奴家以前是封家二公子封儉的大丫鬟。”
說起封儉,封裴敦就一下子想起來了。
他大驚失色,忙從床上下來,匆匆忙忙穿上衣袍,很是難堪地道:“你怎麼在這個地方?剛才……剛才……我是喝多了,你不要跟別人說啊!”封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