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你沒事吧?我娘……”
“沒事,沒事。”呂二郎憨厚地笑道,“不過是潑了我一杯茶。你大嫂的娘可都是被你娘罵了,她都不在意,我難道還不如一個女人的心胸?——你也太小看我了。”
蕭嫣然深深地嘆口氣。杜恆霜對她,其實比她娘對她都要好,可是龍香葉是她親孃,她也不能說親孃的不是。
“二郎,以後,我們對大嫂要更好一些。”蕭嫣然正色說道,聲音不高,只有呂二郎聽得見。
呂二郎點點頭,“那是自然。你大嫂對你,就算是親孃也不過如此。”
呂二郎見過有的人家重男輕女,女兒就是拿來賣的,只為了給兒子尋好處。像杜恆霜這樣,全心全意為小姑子著想的大嫂,實在太少見了。
蕭嫣然臉上綻開笑容,用力點頭道:“所以啊,我有一個好大嫂,已經比很多人要運氣好了。”她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因此很快就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高高興興跟著去楊曾太夫人的院子裡磕頭敬茶。
楊曾太夫人是個和善人,笑眯眯地問了呂二郎幾句話,讓他多體恤蕭嫣然,然後送了他一些見面禮,才跟他們一起去中堂吃午食。
呂二郎和蕭嫣然三朝回門的時候,呂府也來了客人,正是三天前企圖大鬧喜堂,但是被蕭士及強行阻止的呂家族長和秋娘一行人。
呂夫人自杜恆霜那天走後, 就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沒有並輕舉妄動。她想看看,對方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族長大人,請問您有何貴幹?”呂夫人等他們坐下之後,故意問道。
呂家族長咳嗽一聲,對坐在他旁邊的秋娘道:“秋娘,你還不給你姐姐磕頭?——敬了茶,就是一家人了。”
呂夫人呵呵乾笑兩聲,道:“這話從何說起?我既沒有兄弟,也沒有姐妹,族長大人,您可不要亂給我派親戚。”
呂家族長也呵呵笑道:“中望媳婦啊,話不能這麼說。我知道你不是善妒之人,這秋娘,確實是中望的人,她的兒子,也是中望的遺腹子。你是中望的媳婦,怎麼能這樣狠心,把他們母子倆拒之門外呢?這兩年,他們母子倆過得不容易,你看在中望份上,讓他們認祖歸宗,回到呂家吧。”
呂夫人心裡一動,暗忖難道還沒有上族譜?就試探著問道:“我們老爺已經過世兩年了,就算我不在乎,可是老爺不在人世,如何能讓他們認祖歸宗呢?”
呂家族長果然滿不在乎地道:“哦,這事兒你不用著急,我已經把孩子的名字上了族譜了,記在你名下……”
“什麼?!”呂夫人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整個人都在發抖,“族長,我是不是聽錯了?您把一個外室子,記在我名下?!”
呂家族長笑了笑,抬頭看著呂夫人,慢條斯理地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他是中望的遺腹子了?——這樣也好,不用去開墳挖棺,滴血認親了。”呂夫人剛才的話,承認了那小孩是呂中望的外室子,當日接受承認了這份血緣關係。
呂夫人眯了眯眼,不得不慎重對待。她知道,自己掉進了對方挖的第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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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三月粉紅加更送到。今天要早些睡。這幾天都是在熬夜,提前跟各位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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