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別人同意,就能隨意把一個孩子上到人名下?這也太過份了吧!”
蕭士及告訴她:“這是族長的權力,但是一般來說,族長是不會這樣做的。除非,他們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又或者,他們有把握,就算強行把那孩子上到呂中望名下,呂夫人也不會反駁,只會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就回到杜恆霜在呂府想到的問題。
那就是,呂家族長和秋娘篤定,呂夫人絕對不會不同意他們這樣做。
他們能有恃無恐,應該還是拿住了呂夫人的把柄……
難道還是呂中望的死因?
杜恆霜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蕭士及這件事。
蕭士及看了杜恆霜一眼,“怎麼啦?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杜恆霜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把話嚥下去了,換了話題,道:“我只希望,這件事不會鬧到嫣然和呂二郎那裡去。”
“應該不會的。這是呂中望生前惹來的麻煩,關呂二郎什麼事?”蕭士及不以為然地道,“夜了,洗洗睡吧。”
兩人歇下不提。
過了兩天,就是蕭嫣然三朝回門的日子。
蕭泰及和龍淑芝早就到了。
杜恆雪和許言邦也來到柱國公府,一起等著蕭嫣然回來。
杜恆霜看著杜恆雪豐滿豔麗的面龐,嘖嘖道:“瞧你的樣子,許二郎到底給你吃什麼了,瞧把你美的……”
杜恆雪咯咯笑道:“都是我給他做飯,怎麼是他給我吃的?——姐姐。你本末倒置了吧?!”
杜恆霜伸手擰她的嘴,“瞧你這張小嘴,越發油嘴滑舌了,可是抹了蜜?”
姐妹倆笑做一團。
許言邦跟蕭士及、蕭泰及站在旁邊,微笑著看著這姐妹倆嬉鬧。龍淑芝在旁邊有些心不在焉,不屑地撇撇嘴,心裡暗暗盤算著齊月仙給他們開出來的條件,想著要說服蕭泰及……
天日靜好,空氣中都是年節的熱鬧氣氛。
蕭嫣然和呂二郎很快就到了,杜恆霜和杜恆雪親自去把她從二門上接過來。
兩人來了之後。要先去龍香葉住的院子。給龍香葉磕頭。
蕭士及、杜恆霜。還有蕭泰及、龍淑芝都跟著過來照看。
龍香葉穿著新做的貂皮袍子規規矩矩坐在上首,雖然目光無神,但是人很安靜,不像以前那樣瘋瘋癲癲。動輒打人脫衣服……
“娘,嫣然嫁人了。”蕭嫣然眼含熱淚道,呂二郎給龍香葉捧了一杯茶。
龍香葉痴笑著臉,接過茶杯,用手一握,突然一把潑到呂二郎臉上,厲聲道:“杜恆霜那個小賤人,跟她的賤人孃親一模一樣!都是妖妖調調,慣會勾搭男人的!嫣然。你要跟她們學,我打斷你的腿!聽見沒有?!”
蕭嫣然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龍香葉,還以為她的瘋病好了,可是龍香葉卻是對著面前的茶杯破口大罵。把那茶杯當成是“蕭嫣然”……
呂二郎抹了一把臉,將蕭嫣然護在身後,輕聲道:“……小心,岳母大人神智不清,不要傷了你。”
蕭士及有些不安地看了杜恆霜一眼,見她面色如常,想是早已習慣龍香葉這樣斥罵她了。
“好了,去給曾太夫人磕頭吧。”蕭士及搖搖頭,又問呂二郎,“要不要去換身衣裳?”
呂二郎身上被龍香葉一杯茶潑得溼了前襟。
“勞煩大舅哥了。”呂二郎笑道,跟著小廝去換衣裳。
蕭泰及對杜恆霜拱手,彬彬有禮地道:“大嫂,我娘瘋瘋癲癲,你不要生她的氣,她不是有意的。”
杜恆霜早就不把龍香葉的話當話了,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道:“我曉得的。我要跟個病人置氣,我的心眼該有多小?”說這話,似笑非笑地看向蕭泰及,“二弟,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人嗎?”
蕭泰及窒了窒,陪笑道:“當然不是。大嫂心胸寬廣,待人至誠,我們盡知的。”
“知道了還問?你大嫂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娘是病了,她說的話不算數的。”蕭士及硬著頭皮道。其實過了這麼久,他也看出來了,就算龍香葉不瘋,這些話她也說得出來……
這樣一想,蕭士及對杜恆霜又多了幾分愧疚。
他嘆口氣,回頭看了看龍香葉的院子,緩緩地道:“在娘病好之前,還是不要再見外人了。”
呂二郎看見蕭嫣然怔忡的臉色,湊過去握住她的手。
蕭嫣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