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對別人家的孩子這樣狠毒?!
聽雪兒那天跟她說的,寒冬臘月,也要雪兒用冰涼的井水淘米做飯,說是要考驗她規矩學得怎樣了,非要在大雪天,讓她去鑿冰取水,回來洗被單……
杜恆霜想著想著,慢慢覺得不對勁。
這個孫許氏,好像最愛讓雪兒做那些凍死人的事兒。
女人家本來就容易手腳冰冷,有句話叫“十女九寒”,就是說,大部分女性的體質都偏寒涼,所以平日裡要更加註意保暖,特別是小日子來的時候。
杜恆霜嘆息道:“想是你來小日子的時候凍著了。”
杜恆霜不過是這樣一嘆,杜恆雪卻是連連點頭,“是呢,我一來小日子,婆母就特別喜歡讓我去碰涼水。以前在家的時候,娘一直叮囑我們,小日子來的時候,不能碰涼水,我都記著。可惜婆母就是不聽說,非要我來小日子的時候,去空著手用井水洗被單……”
杜恆霜聽得臉色越來越陰沉。
這老虔婆,難道真的是故意的?
“你說,知書沒有喝你婆母祖傳的補身湯,怎麼還先有了身孕?”杜恆霜沉著臉問道,“知書一共伺候了孫探花幾次?”
杜恆雪有些臉紅,囁嚅半天道:“耀祖說。只有一次,還是他喝醉了酒,把知書當做是我……”
杜恆霜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杜恆雪一眼,“什麼都是耀祖說,耀祖說,他說什麼你信什麼?——難道真的只有一次?”懷孕哪有這麼容易?就算有的人一次就懷上,可是知書那樣兒,怎麼也不像好生養的,怎麼會一次就懷上?
杜恆雪沒有做聲。默默地想了一會兒。孫耀祖倒是每天都回她房裡,但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他回來得特別晚……
那時候,她沒有多想,每天在家裡幹各種活兒累得七死八活。孫耀祖不回來更好。他要一回來,反而折騰得她更累……
孫耀祖不在房裡,她倒樂得大方。
現在回想起來,應該從她嫁到孫家的第一個月,孫耀祖很晚回房的那天開始,他就將知書收用了吧?
他們之間,何止一次?
杜恆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杜恆霜見杜恆雪一直不說話。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也不催她,輕聲道:“睡吧。明天不要出門,就在床上躺著。我有些事要料理。早上會請人去把素素接過來,再給你診診脈。”
兩人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杜恆霜就起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遣人去接諸素素。
吃早食的時候,諸素素就來了。
先把富麗堂皇的柱國侯府使勁兒誇了一番。然後就跟著杜恆霜去看杜恆雪。
杜恆雪的臉色比昨天更差。
諸素素嘆口氣。看杜恆雪這個樣兒,臉色蒼白,毫無瑕疵,如一塊瑩白美玉,但是整個人卻沒精打采,氣息奄奄,看來痛經真是痛得很嚴重。
拿出小藥枕放在床前的小几子上,諸素素給杜恆雪細細診脈。
杜恆霜屏息凝氣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諸素素的表情,生怕錯過她每一個表情。
諸素素平日裡嘻嘻哈哈,診脈的時候卻分外正經嚴肅。
看見諸素素雪白細長的手指頭杜恆雪的手腕間移開,杜恆霜才輕聲問道:“怎樣?”
諸素素點點頭,“還行。”
杜恆霜心裡一沉。諸素素的口氣明顯很敷衍,不是好兆頭。
“素素?”杜恆霜眼含責備。對自己也不說真話?
諸素素收了小藥枕,遣散了屋裡服侍的人,只留了杜恆霜在旁邊,然後坐到杜恆雪床前,低聲問道:“雪兒,有些話,我要問你,雖然有些難堪,但是事關重大,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知不知道?”
諸素素臉色嚴肅,看得杜恆雪一怔,下意識點點頭,“素素姐要問什麼?”
諸素素就道:“你和孫耀祖行房,多久一次?”
杜恆雪一聽,立刻連耳朵根兒都紅了,扭扭捏捏地道:“……素素姐,這怎麼好意思說?”
“不好意思說?那你這輩子還想不想要孩子了。”諸素素毫不客氣地道。
杜恆雪一下子白了臉,“想,當然想。”
“想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諸素素有個不好的猜想,但是又沒有別的法子證實,只好直言了當地問出來。
杜恆霜也鄭重起來,勸杜恆雪道:“雪兒,既然素素說很重要,你就趕快說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