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並不是你真的記得三歲以前的事。
所以諸素素就提醒杜恆霜和蕭士及,與其以後被別人利用,給兩個孩子灌輸有關陳月嬌的往事,還不如杜恆霜和蕭士及兩個人主動給兩個孩子說起此事。
跟大禹治水一樣,堵不如疏。
他們兩人要避諱此事,一直避而不談,以後兩個孩子從別的人那裡接受到有關陳月嬌的事情從而被洗腦,說不定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平哥兒和安姐兒聽爹和娘都這樣說,果然都信了,忙問道:“那個壞女人為何要害娘?”
杜恆霜看了蕭士及一眼。
蕭士及有些不自在,避開杜恆霜的眼神。對平哥兒和安姐兒道:“因為她想搶走平哥兒和安姐兒的家,讓你們的親生孃親無家可歸。”
平哥兒和安姐兒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杜恆霜嗔道:“大晚上的,不要說那麼多可怕的事。”說著,從蕭士及臂彎裡抱過安姐兒,對杜恆雪道:“雪兒,今天跟姐姐和兩個外甥一起住,好不好?”
杜恆雪看了看蕭士及。
蕭士及忙道:“我還有事,今天在外書房歇著。雪兒。你就在這裡幫幫你姐姐吧。”
杜恆雪笑了笑,點點頭,“姐夫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兩個孩子的。”便和杜恆霜一起往裡屋走去。
當天晚上,杜恆霜、杜恆雪,還有平哥兒和安姐兒。四個人一起睡在寬敞的拔步床裡。
兩個孩子睡在中間,杜恆霜睡在裡面,杜恆雪睡在外面,居然一點都不擁擠。
第二天天剛亮,杜恆霜就醒了過來。
一側頭,看見兩個孩子微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紅蘋果一樣的小臉。精緻的睡顏,一切美好的跟夢一樣,不像是真的。
杜恆霜側身而起,輕輕在兩個孩子額頭如蜻蜓點水一樣吻了一下。
再抬頭。杜恆霜卻發現杜恆雪不在床上。
大清早,天還沒亮,她去哪裡了?
杜恆霜從床腳繞過,來到床側躋上鞋。披了薄氅出來。
歐養娘和知數已經回蕭宅去了。
他們本來說是要昨天回去,結果在杜恆雪的婆家耽擱了時間。回來杜家之後,就直接睡了,今天再一起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所以留下來的這些丫鬟婆子,都不是做細活的。
外間還是有丫鬟婆子守著,門口也有人開始灑掃。
天才矇矇亮,庭院裡飄散著淡紫色的霧靄。
廚房裡升起了嫋嫋的炊煙,食物的香味在庭院裡盤旋。
杜恆霜站在門口微笑,問旁邊站著的婆子,“看見雪兒了嗎?”
那婆子忙道:“回夫人的話,二姑奶奶在廚房做早食呢。”
杜恆霜笑著點頭,“我去看看。”然後吩咐院子裡的下人,“以後稱二小姐。誰要叫二姑奶奶,我扣誰的月例。”
院子裡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會心的微笑,齊聲應是。
看見杜恆霜的背影走進了廚房,在廊廡底下垂手侍立的幾個丫鬟婆子才笑著互相遞小話。
“幸虧咱們夫人趕回來了。不然的話,二小姐不知道還要吃多少虧。”
“就是就是。咱們昨兒也在孫家看見了,嘖嘖,二小姐簡直連咱們這裡的三等丫鬟都不如。一家子大大小小,包括那兩個小蹄子,居然都要二小姐伺候。他們怎麼有那麼大臉?也不怕得罪了我們夫人,一巴掌拍不死他們!”
“嗐,話不能這麼說。咱們夫人也是不容易。若是她真的回不來,被那位算計了,如今二小姐,就只有被人挫磨的份兒。你以為,那一位能這麼好心,和我們夫人一樣心疼二小姐?”
“是啊是啊。咱們夫人是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侯爺也回來了,夫人也封了一品侯夫人,咱們搬去侯府,又是長安城一等一的人家,誰敢看不起我們?——孫家那等不上道的人家,咱們撇清還來不及呢……”
僕婦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杜恆霜正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杜恆雪專心致志地在揉麵做早食。
一雙手雖然小,可是揉起面來似模似樣,力度正好。
廚娘尷尬地蹲在一旁,只能在灶下燒火。
杜恆霜笑道:“雪兒,早上做什麼好吃的?”
杜恆雪抬頭,看見是杜恆霜起來了,忙道:“姐姐,你病剛好,去多睡一會兒啊。我這裡馬上就好。我做了蓮子芡實粟米粥,生進二十四氣餛飩,油香胡麻餅,是給姐姐吃的,還有雙拌方破餅,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