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能服侍公婆。——這樣的媳婦,到哪裡都說不起嘴,你給我少摻和這事兒。過兩天,她杜恆霜給我磕十七八個響頭,我再考慮把她妹妹接回來。”
孫正平知道妻子一向本事,便剎住不說,進去洗了把臉出來睡了。
這邊蕭家的大車回到杜家門口,諸素素跳下車,就看見一個人影蜷縮在杜家大門的臺階旁邊。
天色已經昏暗,那人卻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道:“素素!你可回來了!你娘好擔心你,為什麼不回家?”
原來是吳世成等在門口。
諸素素回來之後,之前因陳月嬌的關係,為了安全起見,暫時住在杜家,哪裡都沒有去。
先前蕭士及已經給諸素素家送了口信,說她也活著回來了。
諸素素的娘尤倩娘和吳世成高興壞了,天天在家門口翹首以待,卻還是沒有看見她回家。
吳世成等了幾天,實在等不及了,終於親自跑到杜家門口等。
正好杜恆霜今日又臨時起意,去了杜恆雪在宣義坊的婆家。所以吳世成幾乎等了兩個時辰,才等到她們回來。
杜恆霜從車裡下來,看見是吳世成,也很高興,笑著行禮道:“吳小哥來了,進去坐一坐吧。”
諸素素忙道:“不用了,我也是想著要回家一趟。兩年多沒回去了,確實怪想的。”
杜恆霜抿嘴笑,便不再留她。叫了一輛車來,“送諸郎中和吳小哥回家。天色晚了,就歇在諸郎中家裡。明天再回來了吧。”對那車伕吩咐道。
那車伕應了,駕車帶著諸素素和吳世成離開。
杜恆霜就拉著杜恆雪的手,一起進了屋子。
她們像是剛剛離開這裡。轉眼又回到了家。
院子裡,平哥兒和安姐兒都不肯睡覺,在屋門口惶恐不安地張望,生怕爹孃又一次一去不復返了。
看見杜恆霜和蕭士及進來,他們倆才鬆了口氣,站在門口笑眯眯地招手。
小白狐趴在屋子一角,百無聊賴地添了添自己的前爪。將腦袋紮了下來。
上房的迴廊底下隔幾步就亮著一盞宮燈,照的整個院子明亮又溫馨,正是家的味道。
杜恆霜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杜恆雪道:“看。平哥兒和安姐兒在看著你呢。”
杜恆雪本來一路都是鬱著臉,看見平哥兒和安姐兒,才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走到他們身邊。摸著兩人的頭道:“平哥兒、安姐兒,這幾天小姨陪著你們好不好?”
“好!”平哥兒和安姐兒齊聲道。
不過平哥兒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杜恆霜一眼。問道:“那娘呢?”不陪我們了嗎?
杜恆霜笑道:“娘也陪。但是娘還要做別的事。所以在娘理事的時候,就由小姨和姑姑陪你們玩耍,好不好?”
平哥兒這才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大力點頭道:“好!娘,我和妹妹一定不會吵著你,我們會很乖很乖的。”
杜恆霜笑道:“就算平哥兒淘氣,娘也歡喜你。”
平哥兒愣住了。娘說的話,跟“母親”說的很不一樣哦。母親總說,要乖,要孝順,要聽話,不然就不疼他們了……
“娘,就算平哥兒淘氣,娘也歡喜平哥兒嗎?”平哥兒忍不住問道。到底是小孩子,心裡藏不住話。
安姐兒也悄聲問道:“娘,母親去哪裡了?”
七八天前,他們兄妹倆還是陳月嬌帶著的。他們對陳月嬌還有一些印象,雖然那印象在逐漸模糊,但是還沒有完全消失。
杜恆霜的笑容不變,輕聲道:“那不是你們的母親,那是一個害了孃的人。她犯了錯,自然要受罰。”
蕭士及走上來,一手一個孩子將平哥兒和安姐兒抱起來,沉聲道:“娘說的沒錯,那是個壞女人。若不是她,你們的娘就不會跟你們分開兩年。現在她被陛下處罰,是罪有應得。”
諸素素跟杜恆霜和蕭士及談過有關陳月嬌的問題,特別是如何跟平哥兒和安姐兒解釋有關陳月嬌的事。
畢竟陳月嬌帶過他們一年,雖然他們以後不會記得這件事,但是如果有人一直在他們耳邊灌輸有關陳月嬌的事,那些話語卻會成為這兩個孩子的記憶。
人在三歲前的記憶本來就是不會儲存的。但是有些人為什麼會認為自己記得三歲以前的事,其實不是真的記得,而是在成長過程中,被成年人不斷灌輸幼時情景的結果。這些話語不斷重複,被小孩子在成長過程中記下,後來就以為是自己的真實記憶。其實不過是被人轉述過的往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