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整死那個小賤人!
龍香葉撿完佛豆,已經二更天,忙洗手香甜地睡了。
蕭士及卻一夜無眠,在幫毅郡王又暗地裡處死兩個吃裡扒外的內奸之後,已經到了天亮的時刻。
晨鐘在整個長安城裡敲響,各個坊市紛紛開啟門板開市了。
蕭士及徑直去了京兆尹府上,求見夫人方嫵娘。
京兆尹府上的下人都是從洛陽司馬府帶來的,跟蕭士及熟悉的很,馬上就放他進去了。
蕭士及來到杜恆霜屋子的時候,她剛吃完早飯,坐在細稜格窗前描紅寫字。
“及哥哥來了。”看見蕭士及來了,杜恆霜笑著站起來打招呼。
“霜兒寫什麼呢?”蕭士及過來看了一眼。
杜恆霜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給蕭士及看,然後對屋裡伺候的丫鬟使了個顏色。
知畫會意,忙帶著小丫鬟下去了,說是去給蕭公子取點心。
屋裡的人都走了,蕭士及才放下手裡的宣紙,臉色肅然道:“霜兒,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自會幫你料理好的。其實我今天來,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明兒你就不會為這件事煩惱了。”
杜恆霜舉起一根青蔥玉指。在花瓣一樣豐潤的唇邊點了一點,“及哥哥要如何處置?”
蕭士及淡淡地道:“她汙你的名聲,我豈能容她?——自然是要讓她拿命來抵。”本來還想查出來幕後的人是誰。可是那人比狐狸還狡猾,至今沒有露面,而謠言已經越傳越烈,他已經等不起了,最好今晚就動手。
杜恆霜心疼地看著蕭士及。雖然他才十七歲。可是看上去跟二十七歲一樣穩重沉著。她知道蕭士及這些年肯定很不容易,靠他一個人養一大家子人,還能過得比蕭伯父在世的時候過得還要好,他的付出一定是他們想象不到的。
杜恆霜沒有猜錯。明面上,蕭士及一直是商人,其實暗地裡。他是毅郡王手裡那把暗夜裡的刀,專門幫他處理那些最重要,但是也最危險的事情。這些事情。蕭士及對杜恆霜都沒有說過。
做那種暗黑的事多了,蕭士及也習慣用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
杜恆霜搖了搖頭,淡淡地道:“這樣不妥。”
“如何不妥?我要了她的命,還敢有誰再說閒話?”蕭士及森然道。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句話及哥哥都忘了嗎?”杜恆霜冷靜地道。“王小福是該死,但是一刀殺了。是便宜她了。”
“我不會一刀殺的。我會一刀一刀將她零碎割死。”蕭士及見杜恆霜不反對殺王小福,心裡一鬆,看著杜恆霜的眼神都柔和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熱熱的鼻息落在杜恆霜的掌心上,讓她覺得莫名的窩心。
“及哥哥,你就算將她千刀萬剮,可是對幕後的人毫無傷害。殺了王小福,還有李小福、張小福、趙小福站出來,聲稱她們是杜恆霜,你殺得完嗎?”杜恆霜嗔道,眼波流轉,說得話鏗鏘鐵血,姿態卻有股別樣的嫵媚,直有種剛柔並濟的味道,看得蕭士及目不轉睛,幾乎痴了過去。
“及哥哥?”杜恆霜推了蕭士及一把,“做什麼發呆啊?我還沒說完呢。”
“哦,你說。你想怎麼做?”蕭士及索性坐到紫檀雲紋四方桌旁邊,名正言順地看著杜恆霜發呆。
杜恆霜抿嘴笑道:“我想用個一勞永逸的法子,這樣將王小福解決之後,確保不會有新的李小福、張小福、趙小福站出來,同時威懾那幕後之人,我杜恆霜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蕭士及喃喃地道:“……那怎麼辦?我就是想欺負你……”
此“欺負”,非彼“欺負”。
杜恆霜也聽明白了,一下子紅了臉,扭了身子道:“及哥哥再不好好聽著,我不說了!”
蕭士及抹了把臉,甩了甩頭,道:“我是昨天沒有睡覺,到現在還迷糊呢。你別聽我胡說八道,你繼續說,想怎麼做,我都幫你。”
杜恆霜就將剛才寫的東西遞給蕭士及,“那王小福這幾天上門的次數越發頻繁了,雖然我娘不理會她,她也進不到京兆尹府上,可是由著她一再敗壞我的名聲,我實在是不能再忍了。我前些天大病初癒,身子沒養好,也沒法去跟她計較。現在我好多了,就想著要收拾她。”
蕭士及剛才已經看過了,就收了起來,問道:“就這些?你想我上門一趟,去找王小福?”
“是。及哥哥在前,我在後,我們一起去。這件事,從平康坊開始,也要在平康坊終結,才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