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就扔,惟獨那個恐龍,天天擺弄,還總唸叨:爸爸買的,爸爸買的。”
在琳婧的鼓動下,女兒向玻璃拋了好幾個飛吻,我直接把嘴頂在玻璃上,逗她咯咯地笑,那笑聲透過話筒,帶著電流般觸控著我的耳膜,癢癢的。
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說:“好在我很快就能回去,不然這孩子心理還真要受影響。”
後來開始聊其他的話題,和每次一樣,還沒有說完,休止鈴就拉響了。郎大亂喊:“停了!都站起來,快往外走,別耽誤後面的接見!”
我依依不捨地起身,和家人揮手道別,女兒被琳婧扶著,在玻璃臺上一路隨著我走,眼裡是留戀和不解。
郎大亂喊:“喂!杭天龍,你怎麼還不動地兒?”
我一看,二龍還坐在那裡,玻璃外面坐著一個濃妝豔抹擦得臉上千裡冰封的妖冶女人,女人後面還站著兩個爺們兒,一個禿頭一個板寸,目光中都流露著愚蠢的高傲和頑強。
二龍回頭說:“我跟下撥再接見一次。”
“走吧走吧,沒看今天都排不過來了嗎?怎麼就你要搞特殊化?”郎大亂皺著眉揮手轟他。
二龍屁股動也沒動:“你們當官的也太過了吧,家裡人大老遠來一趟,你讓人家多說一會兒都不成?”
“我要是監獄長,我讓你坐這裡說到開放!監獄的規定,我都得遵守,你還犯什麼稜?”郎大亂的語氣還是有些招安勸降的味道,嘴角上多少還掛著幾分笑。
二龍斬釘截鐵地說:“我的兄弟們來一次,你不能不讓我們把話說完吧,我再見一撥兒!”
耿大隊從外面喊:“裡面怎麼不動啦?都往外走!”
我們開始繼續挪動腳步。二龍乾脆一扭臉,跟玻璃外面的幾個人嬉笑著打著啞語。
耿大從我們身邊進去,問:“怎麼回事兒?”
郎大亂的聲音立刻洪亮起來:“杭天龍!你不要不知好歹!”
“嚯嚯嚯,你叫喚什麼呀!我又沒砸玻璃往外跑。”二龍不屑地說著。
耿大喝道:“杭天龍!你是在跟隊長說話嗎?”
“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