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因為我知道上訴只不過是一個虛置的程式,古語云‘官官相護’,竇娥冤死,只不過讓關漢卿名垂青史。然而經過本人的認真思考,我覺得有必要上訴,儘管中國的法律毫無公正可言,儘管中國的法官智商普遍有問題,業務素質低下,貪贓枉法者居多,但我必須對自己負責,正像中國男足一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根本踢不進世界盃,可球迷們仍在為他們搖旗吶喊,那是一種精神,我就是憑藉這種精神,重新決定上訴的。
下面是我的上訴材料……”
“……咋樣?”舒和意得志滿地問。
我說:“行啊。你寫吧,完事我再審閱。”
侯爺笑道:“讀書娃就是能拽,說得也爽快,就是半天一句正題沒捱上。”
樂樂說:“我要是法官,就衝你這一開頭,就大筆一揮,鑿了小逼的!”
“千刀萬剮。”金魚眼更上一層樓地批示。
舒和笑道:“求之不得。”
一下午,舒和都在重新編排那個案子,主要目的就是把自己擇乾淨,把陳兆一踹泥坑裡去,順便把韓文淵拉上來,舒和說這就是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
我說你這樣咬人家兆一,不跟樂樂那幫人一樣了嗎?
舒和愣了一下才果斷地說:“她不仁,我不義!”
舒和重新設計的案情,已經跟他以前講給我們的大相徑庭:他說因為老周欠陳兆一錢,拉他出來抵擋一陣,後來發現陳兆一被高利貸逼得已經“精神崩潰”,她“親口”跟舒和講過“為錢可以不擇手段”的話,反映了她錯誤的人生觀。99年11月的一天,陳兆一在舒和的電腦旁看見了Y公司的支票影印件,那張影印件是舒和跟韓文淵要來的,目的是練手,他說他正在為公司的樣品包裝做設計。陳兆一問他影印件的用途,他告訴她後,陳兆一當即要求借用這張影印件,舒和也沒細想就給了她,這天她又用閒聊的方式,從舒和那裡瞭解了Y公司的財務帳號和資金狀況。後來有一天,陳兆一突然告訴舒和已從Y公司套走了錢,舒和一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