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摩著疤瘌五的腦袋笑著說:“就你這雞巴頭還跟華子玩腦系?不知道華子花花腸子最多,連我都玩不過他嘛。”
“你又改我。”華子笑道,二龍也意味深長地抬臉笑了一下。
疤瘌五討好地歪頭看著林子。林子的笑容突然就收斂得一乾二淨,那隻愛撫在疤瘌五頭上的大手變化莫測地向下一揮,一個兇狠的下勾拳重重地鑿在疤瘌五腹部,疤瘌五“嘔”了一聲,當時蹲在了林子腳下。
林子一薅脖領子,把疤瘌五揪起來,一下甩到牆根兒,跟步上去照肚子上通通又是兩下,疤瘌五癱瘓下去,一屁股砸在水汪汪的牆角,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林子欣賞地說:“五大能吃我三拳的少,先給你加10分——操你小腳姥姥的,進了五大的門,不先掃聽掃聽我林光耀的大名就敢滋事兒?想起點兒是嗎?想起點兒就折騰,過了我的關,你就是老大,我不怕點兒高的,起來折騰,折騰啊?”
疤瘌五一看自己的力量和林子懸殊太大了,折騰的心恐怕先死了九分多,緩上氣來的第一句就是:“林哥我服了,以後我跟定你了。”
林子笑了:“操,嘴還挺甜,華子,不行給他安排點芝麻糊喝,喝了芝麻糊,甜到屁股眼。”
華子笑著說;“這個先放著吧,庫房還有倆腎虛的呢,給他們補補吧。”然後對疤瘌五道“滾過去,把老頭提過來。”疤瘌五佝僂著腰,不忘衝幾位大哥道謝,一邊開門出去了。
華子衝桌上的硬紙菸灰缸一努嘴:“爛貨,拿老頭的盆兒,瀉半下芝麻糊去。”
霍來清困惑地先拿了乾巴老頭的飯盆,彷徨著問華子:“華哥,芝麻糊呢?”
三個老大都笑起來,林子拍了一下霍來清的尖腦袋:“操你媽的小逼還挺可愛的,以後跟我當勞作算了。”
華子指導他說:“先把這菸缸裡的東西倒進去,我昨天剩那泡麵料也給他吧,便宜他了,加開水啊,冷水對胃口不好。”
霍來清正笑著調“芝麻糊”,乾巴老頭兒神情惶惑地過來了。剛才這屋裡的響動,肯定已經把他先嚇了個半飽。
華子問:“老頭兒,介紹賣淫進來的吧。”
“哎。”
“孫福恆,是吧。”
“哎,孫福恆。”
“體格不太好啊。”
“在外面總有病,裡面又吃不好。”乾巴老頭孫福恆訴著苦,以為華子真的在跟他拉家常呢。
“怪不得豆子總撿不完,爛貨,給他來碗芝麻糊喝,補補身子。”
“哎不用,怎麼好意思……”孫福恆看到霍來清遞過來的飯盆時,突然語噎了,哀求的目光停留在華子臉上:“華哥。”
“求我沒用,林哥是老大。”華子笑道。
“我這老大,不管你那老二的事兒,你們組長給你好不容易預備的,倒了多糟踐東西,也傷人心不是?華哥可是一好臉兒好面兒的人。”林子笑著說。聽倆人言來語往的,我隱約覺得他和華子之間似有罅隙。
孫福恆在霍來清熱情的推讓下,不得已接過了飯盆,半盆黑乎乎的的“稀粥”,在乾巴老頭柴禾棒一般的手裡顫抖著:“華哥……林哥……”
“喝,快點,別讓我們費事。”華子眉頭微皺。
林子點上棵煙,慢悠悠地說:“別等我給你倒記時啊——”
“三……”華子已經開始數數。
孫福恆苦惱地把飯盆湊近了嘴唇。
“二……”
“曰!”芝麻糊一沾嘴唇,孫福恆立刻乾嘔了一聲。華子立著眼睛站了起來。孫福恆擠上雙眼,脖子一揚,喉嚨裡傳出“咕咚咕咚”的聲音,振聾發聵。
“行,別他媽喝啦,給那隻留點兒,老波依的嘴還挺饞,不攔著你還都給霸佔啦。”林子喊道。孫福恆“哦”地一聲,張著嘴,嘴裡的殘留物不斷拉拉回飯盆裡,看得我一陣噁心。華子笑道:“這回營養更他媽豐富了……滾,叫周法宏過來!”
周法宏小跑著飛過來,緊張地站在華子面前。
林子先照法宏的肱二頭肌上連搗兩拳:“行啊,看著夠瓷實,以後你就是我陪練啊。”然後不顧周法宏痛苦的表情,跟華子說一句:“那邊安徽還飛著呢,我得看看去了。”說完又給了法宏一個標準的刺拳,滿意地拉門走了。
周法宏一邊咧嘴揉著胳膊,一邊臭嘴:“林哥這拳頭跟鐵疙瘩似的,多虧我練過。”
“嘿,操你屁眼兒的你嘴還真碎啊!不給你漱漱口是不行啦。”華子吩咐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