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防止接見時有違禁言論的。
我捂著花筒,笑著對旁邊的周法宏說:“給踩廢一個。”
周法宏咧著大嘴笑。對面是他象油畫《父親》的主角一樣面色滄桑的老爹,孤單地和他的兒子在玻璃牆兩面牽掛著。
和琳婧聊天的時候,我掃了幾眼蔣順治對面的小婦女,漂亮還是算的上漂亮的,帶著那種樸素的幽怨的美,心想這小子福氣很不錯呢,就他那把勞苦大眾臉兒的,真虧了人家花兒了。
本來想說什麼來著,一拿起話筒就亂套了,事先計劃的專案都沒了蹤影,家常話也沒聊透,電話“誇”地就息聲了,20分鐘的接見結束了,接見室裡立刻爆發出一片不約而同的憾嘆。
琳婧抓著女兒的手在玻璃上和我握了一下,我終於看到了女兒的笑容,爛漫的沒有塵埃的笑容,純潔得象在玻璃那面飄過一朵雪域高原的雲朵。
我知道女兒的笑不是因為我,女兒的笑是為她內心的不可琢磨的歡樂。但我已經非常開心。
下了樓,從收物處領了家裡送來的錢糧。最棒的就是送來了一雙中腰的陸皮靴,我的腳可以溫暖起來了,還是有老婆好。
在樓下購了200塊錢的物,又花200塊錢備了兩條煙,準備讓華子去運動一下。然後,溜牆根跟周法宏抽著煙,等湊一撥人一塊回去。周法宏懊惱地說:“媽的帶半斤菸葉都不讓送進來,沒人是不行,處處受刁難。”
蔣順治買了兩箱泡麵,抱過來放到邊上,很興奮地問:“我老婆還行吧。”
我笑著說:“還可以啊,把她一個放外邊你放心?”
“放心。”蔣順治自信地說著:“我一個勁告訴他不要來了,大老遠的,她說年前怎麼也得來看我一次,還說過了年想跟老鄉來監獄邊上打工,方便看我。她給我上了100塊錢,我只怪她大手大腳,要她去退掉50,她說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