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我跟你打個賭,這丫是屬耗子的,撂爪兒就忘,過不了兩天,他照舊臭嘴胡翻翻。”
“下回我直接讓他吃大便!”
豐富痛苦地仰起臉,嘴裡嗚嗚出聲,好像在保證:我絕對不臭嘴了,以後我當啞巴還不成嘛!
豐子傑笑道:“看了嗎,現在還不老實呢。”
金魚眼一腳蹬在豐富的頭頂上,豐富撲騰一聲坐茅坑裡了,金魚眼也因為過於賣力,一腳從鋪上栽下來,多虧抱住了大臭的脖子,才沒有跟豐富滾一堆兒去。嘴裡還叫囂著:“操,你是沒捱過流氓打,不知道哥哥是大耍兒呀!”
我們都憋著勁樂起來,同時想到金魚眼先前混得落魄時的德行,更覺搞笑,十足一跳樑小醜。豐子傑則無所顧忌,在那邊哈哈笑得開心。
第十節 豐富的春天
豐富算被擊沉了,大家都以為這小子漂不起來了。
豐富還真老實起來,嘴裡也不吹牛了,可能是給冰壞了。號房裡的活兒,凡是能抄上手的,豐富都得幹,原來擦地洗碗的勞作犯都清閒下來。豐富幹得也賣力,挨的打不很多,精神上的痛苦卻沒法減輕,二十多人,怎麼就他一個最倒黴呢?肯定想不通,但不敢有絲毫表露。
過了幾天,一個叫侯爺的看著用力擦地的豐富說:“豐哥,我看偷警察公寓那傢伙還算聽話。”
豐子傑說:“別看他這樣,一肚子花花腸子。”看來剛一進來就亂認乾親的事,依舊讓豐子傑耿耿於懷呢。
金魚眼張牙舞爪地咋呼:“就得讓小逼泥裡沉著,給他口氣他馬上就冒泡兒!”
海大爺像收割好的麥子一樣在牆邊靠著,很官僚地補充:“是得讓他多吸取吸取教訓啊。”
侯爺笑道:“也對啊,他這歲數長長教訓還有用,你這棺材瓤子就太遲啦。”
海大爺挪一下身子,不滿地嘟囔:“小潘我沒得罪你吧,怎麼礙你眼了就,我說什麼你都來一槓子?”
侯爺粗暴地說:“我就是瞧見貪官汙吏就來氣,怎麼著?”
我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勸道:“算了侯爺,到這裡面了,還說那幹嘛。”
侯爺是香香走後不久進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