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把責任推給他一部分。
豐富哭喪著臉,又扎牆旮旯蹶起來。
海大爺把胖身子往牆上一靠,總結說:“人說無巧不成書,我看豐富是無巧不倒黴,呵呵。”
豐富在那裡蹶著,誰溜達到門邊,興致一上來,就捎帶著給他一下,開始還是偷襲,弄的豐富後來都神經質了,看見誰一下鋪,哪怕是下去倒杯水,也下意識繃緊肌肉,做好抗擊打的準備。慢慢有人就開始找樂啦,從門口轉一下,抖愣一下腳,晃盪一下胳膊什麼的,讓豐富看了一個勁緊張,大家都麻木地笑,在表面的輕鬆下,耗著鬱悶的時間。
下午又把豐富安排回池子裡,大哥們得在門口透氣了。
下午來賣冰棒,豐富說:“豐哥,我帳上還有50多呢,你看著給消化了吧,我也沒什麼用了,以後塌實地吃牢食就行了。”
豐子傑眉毛挑了一下說:“捏死你兩片音唇(即發音的嘴唇),消化你媽的逼呀,我自己的錢花不了的花,輪不著你獻殷勤。”
豐富尷尬地垂頭不語。
小不點給大夥登記購買量,問到豐富,豐富友好地套近乎:“兄弟給我記兩根,你就不用買了。”
小不點立刻笑著告訴豐子傑:“這傻逼又拉攏我呢。”
豐子傑笑道:“人家看你順眼唄,你別不給面子啊。”
小不點說:“行啊,豐富兩棵啊,記上了,呆會劃帳。大臭,回頭你吃吧。”
大臭“呵呵”笑起來,大臭當然只領小不點一個人的情,豐富去出錢的冤大頭。豐富還在那叫勁呢:“別呀,那就給我記三根,連大臭一塊請了。”
“你甭跟我瞎磕,熱死我也不吃你的東西,都帶賊性味的,敗不了火還得上火。”大臭一開口,我們全笑了,舒和說這就叫志氣,古代廉者都不飲盜泉之水啊。豐子傑說舒和你也捏死!
冰棒來了,大臭從小不點手裡接過一根,連聲說謝,咔地一口,聽著清爽。
豐富在池子裡探出手,也接了棵冰棒,一臉滿足:“啊,幸福啊。”
豐子傑在那邊一聽就改主意了:“呵,你他媽嘴還夠臭!行了,給我含著,不許咬啊。今天先給你清醒一下大腦,拔拔你那臭嘴!操,真是一點空間不能給你啊。”
豐富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豐哥我改,我不臭嘴了。”
“少廢話,含著。”
豐富別無選擇,蹲在池子裡,把冰棒捅進嘴裡刁住,很快就翻起嘴唇,冰得從嘴角絲絲地往外噴氣。豐子傑吆喝:“我看你再給我玩冷氣開放的?”
豐富衝豐子傑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皺著眉頭哼唧哼唧的,像在央求。
豐子傑唆了口冰棒,眼皮一耷拉,不看他了。
我把冰棒也在嘴裡含了一會兒,嘴唇好難受,口腔裡也麻成一團,趕緊轉到手裡,跟舒和做了一個鬼臉,舒和小聲警告我:“你別以為好玩啊,讓那邊打上一眼,你就得陪練了。”
豐富的嘴角不停地往下拉拉水,伴著“哈哈絲絲”的聲音,很噁心。突然,豐富一咬牙,口一鬆,冰棒啪地掉進茅坑裡。小不點立刻喊:“吐了,吐了!豐哥那傻逼把冰棒吐了!”
金魚眼先一步躥過來,喝道:“撿起來!”
豐富痛苦地仰起臉:“金哥,我沒吐,它自己掉茅坑裡了。”
金魚眼站在鋪邊上,探身給了他一個耳光:“撿起來,耳朵眼裡塞雞巴毛了是嗎,聽不見我說什麼?”
豐富苦惱地伸手把摔剩半根的冰棒撿起來,誰那麼缺德,拉完大便也不把池子衝乾淨,冰棒上還沾上幾點黃黃的屎渣。
豐子傑在那邊一直沒動地界,這會兒不疼不癢地說:“看來你還真不服帖啊,我一走,金哥還怕玩不轉你。”
被豐子傑紮了一針的金魚眼脖子一梗:“放嘴裡!操你媽的,放!”
豐富張開口,小心翼翼地把黃白相間的冰棒湊到嘴邊,又抱著最後一絲絲希望,乞求地看一眼金魚眼。金魚眼面不改色,嚴厲地督促:“放!”
豐富一狠心,撲,把冰棒塞嘴裡了,喉嚨裡立刻就嘔嘔地幹吼兩聲,舒和把剩下的一口冰棒嗖地扔出鐵窗:“操,沒法吃了。”
“一點不許往外拉拉,化多少咽多少!”金魚眼也不走了,威風凜凜站在鋪上,監督豐富。一邊還碎嘴子:“今讓你吃冰棒拉冰棒渾身冒涼氣兒。”
望著金魚眼在我眼前展示著的大屁股,我有一股猛踹一腳的衝動。
豐子傑在那邊說:“金國光你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