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了。”
勝玉把馬鞭遞給勾踐說:“謝倒不必言謝,不過你得答應個條件。
勾踐問:“什麼條件?”
勝玉笑道:“我很喜歡學‘磐郢’劍法,你總不會吝嗇不教吧?”
勾踐微微一笑,眼中射出熾熱的目光,低沉地說:“全套‘磐郢’劍法,只授你一人!”
“好。早膳畢,我叫如夢帶你到小校場,我們在那裡相見。”勝玉說罷快步離去。
小校場在西邊林園,東西兩園一牆之隔,開了西邊角門便是。西園植有梧桐、松柏,古松數人合抱,枝椏道勁,幼松粗長如拳,參差不齊。勾踐記得,他與師傅入將軍府時便是從這西園松林的地下通道而進的。穿過樹林,便是小校場,校場四周用粗木為柵,木柵上繫著一匹赤色駿馬、一匹白馬。遠處土堆上築有箭垛。
見如夢伴勾踐來到校場,已在柵邊等候的勝玉迎上前指著赤色駿馬說:“劍哥哥,這匹火雲駒是我最心愛的,這馬來自秦國,它不僅外表駿美,而且脾氣善良,有順人意、通靈性之特點,現在,我送給你了。”說罷,勝玉拍了拍馬頭,喃喃道:“火雲,你與劍哥哥做朋友去吧。”那馬兒柔順地舔著勝玉的纖手,勝玉捋捋馬鬃又說:“別磨了,火雲,去吧。”那馬兒果然通靈,競乖乖地朝勾踐跑了過去。
輕輕地,勾踐拍了拍火雲駒的馬頸,朝勝玉躬身一揖道:“多謝玉妹美意!”
“如夢,扶劍公子上馬。”勝玉說畢,解開白馬韁繩,輕盈地縱身上馬。
勾踐踏上馬杌,由如夢牽著馬悠悠地轉悠著,轉了幾圈,如夢慢慢地放鬆了韁繩,半個時辰後,勾踐接過了韁繩後夾著馬肚自己轉圈,忽然在馬後跟著的勝玉在火雲駒屁股上輕輕一抽,那馬便顛兒顛兒跑起來,勾踐開始緩轡徐行,過不多時,勝玉又探身抽了“火雲駒”一鞭,那馬便平穩地賓士起來,跑了幾圈,勝玉見勾踐已騎得穩當,兩人便並轡而騎,馬背上,勝玉問道:“你到這兒來想媽嗎?”
“我沒有媽,十二歲那年她失蹤了,你媽呢?”
“我也沒有媽,一生下來我媽就死了。”
“那也很不幸!你哥……
“同父異母。我爹有不少女人。”說到這裡,勝玉猛抽了自己一鞭,那馬一驚,長嘶一聲,前蹄騰空而起,然後猛退兩步,四蹄疾飛,狂奔起來。疾風吹拂著勝玉的秀髮,翠綠色的兜篷迎風飄忽著,急得勾踐翻身下馬嘴上大叫“小心——”撒開腿在馬後狂追。勝玉見勾踐急的樣子,猛勒馬頭,躍下馬背時不意腳下一閃,跌入勾踐懷中。
望著懷中勝玉那雙澄澈猶如深潭般幽邃的眼睛,勾踐愛憐地況:“你嚇死我了……”。
“謝謝你。除了哥,沒有人這麼關心我。”勝玉雙眼迷濛,柔紅的罌唇微微地顫抖著。一會兒她一愣,直起身來,輕輕推開勾踐。等她回身時,面龐又恢復了矜持平和,剛才那種令人心醉的迷濛表情巳蕩然無存。
勾踐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勝玉搖搖頭說:“沒有。噢,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你不是要看《兵法》嗎?走,我叫如夢送到你那裡去,如夢,把馬送回馬廄。”
轉眼半月過去了,夫差說是從什麼地方回來了。他依然面帶笑容,與勾踐、勝玉或在西園習射,或在湖心亭一同切磋《兵法》,有時譬自為解釋兵法起竇,三人競爭得面紅耳赤。一天,夫差正與勾踐比試射箭,勾踐練射的是“百步穿楊”,夫差練的是“跑馬射的”,勝玉則在練“磐郢”劍。
箭垛上插著一枝新葉楊枝,勾踐彎弓搭箭,鷹目覷得準確,“嗖嗖嗖”連發三箭,三片楊樹葉釘入箭垛正中。夫差笑笑,翻身上馬,那馬繞場奔跑,至箭垛百步之遙,“嗖嗖嗖”連發三箭,三片楊樹葉帶箭埋入土垛。眾家將齊聲喝采,不料,此時背後傳來一個洪亮聲音:
“光能跑馬射箭有什麼了不起。”眾人一回頭,見是姬光帶著幾個親隨來到校場,背後遠遠跟著幾個陌生人,眾人連忙叩拜。
姬光看了看勾踐,然後對夫差道:“跑馬射箭,使刀舞劍,只能降兵,要做一個善於降將的人,就要驅策天下英才,為己所用,才能叱吒風雲,建立萬世偉業。”
勝玉提著磐郢劍跑過來撒嬌道:“爹,建什麼偉業啊?”
姬光將勝玉手中的劍拿過來轉交勾踐手中說:“女孩子問長問短可不太好。去,騎馬去。為父和你的兩位哥哥有正事要商哩。”說完就帶著夫差、勾踐離去。
這裡勝玉因夫差、勾踐離去,哪裡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