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董事會批准了我做出的所有收購或銷售決定。
我最喜歡的交易是一對一的交易:銷售者與我兩人之間的交易。談判桌上的人越是多交易搞砸的可能性也就越是大。
當然收購者與交易者達成一致後律師就是讓人討厭但又必不可少的人了。我們極希望迅速擴大因此必須要考慮到下面的事情:
*我們的計劃是要發展成為一傢俱有地理多樣性的全國性媒體公司該項收購專案是否符合我們的計劃?
*所收購的報紙或電臺在行業內是否屬於主宰性的報紙或電臺或者我們是否能夠把它搞成這樣的專案?
*它是否處在良好的成長市場中?
*當前管理隊伍如何?關鍵的管理者是否會留任?有時候你希望他們留下來。另外一些時候你希望他們能夠在收購完成後離開。
*我們能否在合理時期內收回收購投資?
* 管理起來是否有趣?
最後兩條是我最關心的。
如果既不能夠盈利又沒有趣味那我們為什麼要去幹那件事情?收購那些無法醫治的令人頭疼的東西那是沒有意義的。正是這個原因我們多次拒絕收購像《紐約郵報》和《華盛頓星報》及其他諸如此類的報紙。
雖然一項交易的財務層面是相當重要的但是對我來說那並不是最有趣或最讓我產生好奇心的東西。
交易讓我跟媒體業的一些大腕兒頻頻過招玩得很開心。
一個極美麗的星期一早晨在夏威夷莫納基海灘旅館20多名媒體大腕兒和小腕兒一起開會凱伊·格雷漢姆突然衝出會議室。
先前我塞給她一張字條說有兩通緊急電話找她一個電話打到了她在《華盛頓郵報》的辦公室另一個電話打到了特拉華州威爾明頓市杜邦公司的總部。
她在男廁旁邊石板陽臺上的付費電話處打完電話之後再次會議室走到我旁邊坐下來朝我坐的椅子傾過身來小聲說:
“你個婊子養的。你星期六晚上就全知道了。你在涮我們。”
這位有聲望的婦女不文雅的評論正好說在點子上。我的確玩了一手婊子養的把戲。
她罵我的時候所說的那件事情就是加內特公司對威爾明頓市一些報紙的收購活動。幾個月來那些報紙一直都是業內許多家公司成熟的收購物件凱伊·格雷漢姆自己也想收購。
杜邦公司的主席歐文·夏彼羅決定該公司願意銷售那幾家主宰著特拉華州的報紙因此他邀請一些人前來視察並封好了標書。最後日期是1月27日星期五。那天下午很晚的時候杜邦公司私下裡通知我們說加內特公司已經中標。
我們的律師和他們公司的律師將在週末完成合同的細節部分。向公眾宣佈訊息的日子定在星期一當時股票市場應該已經休市東部是下午4點夏威夷是上午10點。這期間大家都會保持沉默。
就在那個週末美國報紙出版人協會的主要董事按照常規召開每年一度在冬季中期召開的會議當年是在夏威夷召開。董事會的會議總是在陽光好的地方召開的費用由協會出也是美國國稅局同意的。
皓月懸空太平洋天堂一樣溫和的輕風吹過來好像天然的空調器大家在露臺上敞開的地方進晚餐。頭號話題是威爾明頓的那筆收購交易。
誰會獲勝呢?
會出多少錢?
因為我知道我們出的6000萬美元的標書極可能獲勝因此就推測說價格不可能高出5,000萬美元。這就使得凱伊和其他一些投標數高出這個價碼的人覺得自己都有可能勝出了至少可以說明加內特公司已經失算。
我把推測的火頭煽得很高故意搞得好玩。我並不忌諱36小時後會有人罵我是婊子養的。
你輸了──愛你並致吻
我在美國報紙出版人協會這個組織已經混了8年但協會的董事們從來都沒有拿我當內部線人看待我也樂得如此。如果你並不全身心投入一個俱樂部那就不會受其法則或規定的限制。
簡短地說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規則行事得到更大樂趣。
像威爾明頓報紙收購之類的交易是很好玩的尤其是當你勝出的時候尤其是當別人都不知道而你已經知道自己獲勝的時候。
那次交易的樂趣到達最高峰是我早晨10點離開夏威夷的會議去給我的羅切斯特辦公室打電話的時候。我確信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新聞釋出會很快就會開始也就是在紐約時間下午4點股市休市之後。
我回到會議室用我慣常使用的桃色備忘錄信紙給凱伊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