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笑一陣,禹子明道:“邵公子,您快說有什麼困難?只要有用得著我禹某人的地方,一句話,決不推辭!”
“禹爺這般古道熱腸,看得起我這姓邵的江湖浪子,在下先謝了。”
抱抱拳,邵真說著便從袖裡拿出一疊飛錢,雙手遞過去…
滿存狐疑,禹子明兩手接過之後,一看,他愣住了!
半晌,才兜著滿盤子的迷糊道:“這,這不是我的票子麼?怎麼……這是小苑要去的嘛,怎會落到邵公子的手中去?……咦,這八萬兩又是做甚?”
抬眼向邵真問道:“邵公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笑笑,邵真道:“禹爺,是這樣的:昨兒小苑姑娘向您借了三百萬兩,而今晨你又幫她還清七萬八千兩債務,是麼?”
白稀稀的眉頭微微凝了起來,禹子明道:“不錯,但她不是和我借的,她已算是我的……”
不等他說完,邵真已截口道:“禹爺,現在情況有點不同了,我想您大概有點清楚的是怎麼一回事兒……”
略為浮腫的眼泡兒一睜,禹子明脫口道:“哦,你是說小苑不答應嫁給我啦?”
冷沉的點了下頭,邵真道:“是的,所以她託我將三百萬零八萬的款子送還您,多出的兩千兩,聊表一點意思,數目雖不多,但勉強的比一般錢莊的利子要高些,還請禹爺您笑納……”
稍稍一頓,徐徐又道:“當然,她還託我向您禹爺要回那張婚約書。這,就是在下對禹爺您的要求。”
臉上的神情急速變換著,禹子明似乎感到有點意外,而且也有被戲弄而激怒的意味,他眯眼道:“說的好好的,為什麼又反悔了?我說過我決不虧待她的……”
禹子明似乎想發作,但大概是礙於邵真的面子,他只得不自然的笑笑:“當然,這等事兒是必須兩廂情願的,決不能勉強,只是她昨兒還信誓旦旦的答應我,怎地一夜之間翻臉不認人啦!”
忽覺話尾粗了些,禹子明連忙陪笑道:“邵公子,是這樣的,老朽已決定三兩天之後,前去迎娶小苑,我已於今天發出帖子去了,現在想不到有了這種變化,這,這叫我……”
“這個——”
沉吟了一下,邵真正色道:“禹爺說的也是,婚姻不能視同兒戲,禹爺既然業已發帖,屆時親友不見人來,總是個笑話,在禹爺的精神上也是個損失,這樣好了,猴兒爬樹循枝,人嘛做事順理,禹爺,您不妨開個價……”
急急的,禹子明道:“邵公子,您這話就叫我禹某人不懂了。”
“禹爺,您既然有損失,理應賠償您,是不?”邵真微笑道:“當然,精神上的損失是不能以金錢補償的,尤其金錢對禹爺來說——原諒在下用種粗話,可說視如糞土,但這是在下僅能做到的唯一辦法,在下不否認這是一種很俗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但,錢在某個意義來說,它未嘗不能在這方面派上用場,禹爺,您以為然否?”
呵呵笑著,禹子明道:“邵公子,別如此折煞老漢了,說什麼我禹某人也不會接受所謂的賠償!”
一頓,輕呷了口參茶,接道:“其實,不瞞邵公子說,老朽過了年已屆知命之年,在世上的日子,老朽我比誰都清楚,我禹某人並非貪戀虛色,實乃覺得像小苑這般色藝雙全的奇女子,委身青樓,實在太可惜哪,老朽之所以不顧遭人譏嘲而納她為妾,無非是想給她好日子過,別在那種地方,埋沒了她的一生啊!”
微笑著,邵真沒搭腔,他懷疑這是“門面話”……
沉吟了半晌,禹子明道:“老朽說過,這等事是勉強不得的,就算不是邵公子您出面,我這姓禹的老頭兒也會一口答應,而且決不會要她賠償一分錢,當然也不會有責怪她的意思了。”
起身拱拱手,邵真正色道:“禹老這般爽快利落,在下在這兒謝謝禹爺您賞臉,給在下面子。”
連忙按住他的肩腫,禹子明笑呵呵道:“老弟啊,這等小事,何足言謝?別拆了我的八字啊!”
活落,一陣鬨笑……
禹子明顯然極為健談,而且幽默,逐漸的,邵真和明毓秀對他業已是有了相當的好感。
“只是,有一點老朽不太明白。”
禹子明忽又道:“小苑乃一介青樓女子,而兩位乃是江湖上大字號,硬招牌的武林豪傑,小苑怎會託付兩位呢?而小苑她本身為何不來?”
邵真連忙道:“哦,禹爺,在下忘了告訴您,小苑她已離開‘舒心樓’,回宋家村去了。”
一怔,禹子明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