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看了眼戰書上的日子,認真地看著奇鶴,問:“為什麼選在了這一天。”
奇鶴答:“在這一天,我們不是雙生的身份,更不是共體的身份。”
窮奇明白了。
直到大戰敲響的那一天,風衿子都沒有被放出來,這期間奇鶴再沒回過那個別墅,門再一次開啟時,進來的是檮杌。
檮杌若有所思地看著風衿子,風衿子也沉默地看著檮杌。
檮杌面無表情地睨視著風衿子,道:“今天就是西北大戰的日子了。”
風衿子的臉猛地抬起來,雙眸微顫,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大力地呼吸著。
“奇鶴一定要殺了窮奇,說實話,從前奇鶴就算再看不上他,也從沒動過要殺了他的心思,我猜是因為你。”檮杌觀察著風衿子,勾唇一笑,“奇鶴和窮奇是共體關係,窮奇若是死了,奇鶴也活不成,奇鶴在一命換命。”
風衿子雙眸睜大,她以為那不過是一句氣話,可現在她知道了,那不是氣話,奇鶴真的要殺了窮奇。
風衿子痛苦地閉上眼睛,她這一輩子很少求人,她不知道該如何結束這場鬧劇,無能為力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檮杌,我求求你,帶我去,我要阻止他們。”風衿子睜開眼睛,看著檮杌,那一刻,檮杌在風衿子的眼睛裡看到了名為死亡的預警。
檮杌挪開視線。
“我若是帶你去,奇鶴會恨我。”
“你不帶我去,奇鶴會死。”
奇鶴最終還是沒有帶上精兵,與其說是西方與北方的戰爭,不如說是他和窮奇的戰爭。
奇鶴獨自一人走到城牆之下,看著城牆之上的窮奇。
城牆之上的弓箭手們神色緊張地看著奇鶴,奇鶴嗤笑一聲,窮奇擺了擺手,弓箭手們猶豫片刻後又收回了弓箭。
“窮奇,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獨自逃出宮殿,偷偷地給母親燒紙,那天,其實我也在,看著你,我總是忍不住想戲弄,所以我讓饕餮去刻意接近你,其實一開始你就知道饕餮來者不善,對吧。”
窮奇笑了笑,就像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重逢一樣,眼睛裡全是對過去的追憶:“是啊,你不是也沒打算隱藏自己的氣味嗎?但即使如此,我仍舊感謝你。”
“不,你要恨我。”奇鶴仰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恨我吧。”
窮奇跳下城牆,舉起手中的長劍,道:“恨?那你也恨我吧。”
奇鶴喚出手中的劍,道:“就在此了結吧,今日過後,無論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