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衿子換好鞋,懶得搭理奇鶴,徑直往樓上走。
“你今天去哪裡了?”奇鶴開口問。
風衿子停下腳步,依然背對著奇鶴,回答:“做好人好事。”
奇鶴嗤笑幾聲,嘲諷似的說道:“和窮奇一起去做好人好事?”
風衿子被氣笑了,回過頭來,看著奇鶴,冷笑道:“你能不能別跟有妄想症一樣,什麼都能想到窮奇,怎麼,我看放不下窮奇的是你吧!”
奇鶴看著風衿子氣得通紅的雙眼,冷聲道:“窮奇下午來北方,你下午正好就要出門,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巧合,何況你還是個有前科的人。”
“前科?不會用詞就滾回去多讀書,別來顯擺你那匱乏的詞庫,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愛信不信!”風衿子覺得現在的奇鶴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奇鶴點點頭,道:“好啊,只要窮奇還活著,我就永遠都沒辦法放下心來,誰知道你倆會不會給我戴上一頂綠帽子,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出門了。”
風衿子扶著牆,將一隻拖鞋脫下來,朝著奇鶴的方向扔去,奇鶴穩穩地接住,風衿子又將另一隻拖鞋也扔了過來,怒聲道:“奇鶴,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奇鶴笑了笑,抬腿向門外走,道:“是啊,我就是有病,我不僅腦子有病,我哪裡都有病,不過你很快就能離開這間屋子了。”
奇鶴推開門,微微側過頭,露出個極其殘忍的笑容,道:“因為窮奇馬上就要死了。”
“你!”風衿子立馬往門那裡跑,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門被奇鶴緊緊鎖住,連帶著窗戶也是。
風衿子大力地拍著門板,窮奇和奇鶴是共生一體的,如果窮奇死了,那奇鶴……
“奇鶴,你個混蛋,給我開門!!”風衿子歇斯底里地怒吼著,可是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奇鶴這幾天都是在夜總會住的,臉色很是差勁,饒是饕餮,都不敢問奇鶴,是不是和白鶴吵架了。
檮杌在天書上有了新的發現,這個發現也是因為奇鶴。
若干年前,奇鶴主動找到檮杌,尋求合作,那時候,檮杌已經和被流放到北方多年的混沌成為了好友,混沌對於奇鶴的加入並沒有什麼不滿,甚至還挺開心。
只是對奇鶴的身世很是好奇,因為他是四大凶獸裡唯一一個雙生子。
他和窮奇的關係,很難說,既不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兄弟。
他們像對立的兩面一樣,將善惡割裂開。
割裂。
那只是一個偶然,檮杌必須承認,無憂水似乎並沒有起什麼作用,為了防止秘密敗露,檮杌將天書裡的紙條撕開,打算毀屍滅跡,撕開後,紙條上的字跡就變了,上面寫道:神鶴死時,會釋放由神力凝聚成的靈球,拿到靈球的人,就會獲得神力。
檮杌被這意外之喜驚到了,連老天都在幫他。
奇鶴在夜總會待了幾天以後,突然決定要向西方宣戰,饕餮聞言一愣,道:“奇鶴,之前西方士氣大減的時候,你不進攻,現在窮奇坐鎮,西方又養精蓄銳了那麼久,怎麼看怎麼不划算啊,弄不好可能會兩敗俱傷。”
奇鶴晃了晃手裡的酒杯,眼底一片烏青,似乎很久都沒休息好了:“你們不需要出兵,只需要調動我前些日子在練兵場操練的那些新兵就好,你們不要插手。”
饕餮聞言急了,道:“奇鶴,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成兄弟啊,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可能由著你自己去冒險!?”
奇鶴笑了笑,眼裡一片熾熱,冷聲道:“這是我和窮奇的事。”
饕餮還要再說什麼,檮杌攬過饕餮的話頭,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們也不好阻止你,可只用那些新兵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了。”
混沌接著道:“檮杌說得對,西方迎戰肯定是要出精兵的,咱們只出新兵,那太冒險了。”
“我的目的只是殺了窮奇,其他的無所謂。”
聞言,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饕餮板正奇鶴的肩膀,讓奇鶴直視自己,道:“你清醒點,他死了,你就得跟著掛!”
奇鶴拍開饕餮的手,道:“我心裡有數,你們放心,我還沒蠢到和窮奇一命換一命。每月的十五,我和窮奇之間的聯絡自然就會斷開,只要選擇那一天殺了他,我就不會出事。”
饕餮這才鬆了口氣,檮杌則是若有所思地開始考慮下一步計劃。
這件事若是能利用好了……
西方與北方的大戰是在所難免的,奇鶴親自到西方送了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