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看見了被安奈拿回來的護額,來不及思考這個被他丟了的護額怎麼又回來了,想到安奈會想起然後離開,不得不動手殺了他,就有著痛意。
臉上有著細膩的觸感,安奈正蹲在他面前,手捂上了他的頭,“還好嗎?”
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在琳哪裡難過了在卡卡西哪裡受挫了總會找到安奈,像是弟弟一樣的安奈,什麼時候成了這樣變質的關係,再也說不出心裡對琳的煩惱。
酒的燥熱在冷水裡沖刷不走,似乎只有安奈可以驅走,把他放在這個鎮子裡,直到琳復活前都不用殺了他,實施月之眼後,在理想的世界裡安奈可以回到木葉,一切都會像是理想中的那麼美好,回到最初的狀態,所以在之前,放縱也好,毫不掩飾男人和男人間暴力的接觸,就這樣用這樣的方式來牽制住安奈,哄騙他在這裡。
不明白帶土那炙熱的眼神是什麼,想縮回的手被握住,身體後傾,仰頭躺在了地上,帶土伏在安奈的上方,兩手支著頭兩側低頭看他,花灑灑下的水凝結在頭髮上然後沉甸甸的落了下來,滴在安奈的臉上如同雨水一樣。
帶土壓了下來,把臉埋到安奈的頸窩,直到脖頸傳來細細舔吻的粘膩觸感,安奈擺過頭,動彈起身,做起身來,剛要爬起時手臂被拉住,安奈激烈地想要甩脫,卻被用力地反拉回去,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吻了。
熱烈得彷彿要融化一切的深吻帶著水的味道,帶土的舌頭深入他的口腔的時候只覺得鼻腔吸入夾著水和帶土的氣息到達他的肺裡,然後一直環繞不去。
安奈扭著身體反抗,被男人乾脆地摁在地上,抓住了他略微有點長的頭髮硬是固定在一個地方。
安奈的喉頭急速滑動,仍然來不及吞下的唾液從嘴角流了下來,即便安奈這樣反抗,帶土也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鬆開嘴唇讓安奈大口呼吸後又再度堵住,糾纏的舌尖在兩人密合的唇瓣間來回滾動,溼漉漉的衣服像是冰一樣貼在身上,對比的是有溫度的手探進衣服貼上面板的不適感,恐懼鋪天蓋地的向安奈壓來,沒有還手之力的記憶,雨水,強制,頭撞擊上樹幹的暈眩痛楚,儘管現在的安奈想不起來,但他的的確確的從背後升起害怕的情緒。
很快安奈瘋狂掙動起來,用盡最大力氣拼命推開那牢牢束縛住他的胳膊,想掙脫還在身體上游走的手,不住哆嗦震顫。
帶土還沒有清醒的神智促使他對這樣的反抗不滿一手大力的壓住安奈的肩膀,鬆開了嘴,不耐煩的扯著衣服,酒精催化的情緒在膨脹。
安奈想喊出聲來,腰間陡的一涼,扎進腰帶的和服分節衣襬全被扯了出來,腰帶被用力的拉開,間雜帶土身上衣服邊黑色護甲金屬撞擊聲。
“松……鬆開我!”安奈在打著顫,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被頂開的兩腿也在抖著,整個人顫抖的彷彿要碎了一樣,“帶土,別……”
嘩啦啦的水聲,狹窄的浴室空間裡充滿了熱騰騰的水汽混合男人交纏著酒的喘息,帶土舔上安奈的眼睛,被強硬分開的大腿支起在帶土身體旁。
“別對我這樣——”安奈握緊的手指指甲戳破了自己的手心。
“安奈,安奈聽話,把腿開啟點……”低低的誘哄,夾著酒氣企圖迷惑安奈的神智。
帶土沒有溫度的右手摸到了和他一樣的部位上,安奈在瞬間僵硬了,空白的大腦那種足以死去的懼怕,讓他抽出了被壓制住的一隻手一拳打向了帶土的臉頰。
“噼裡啪啦——”被打出的身體撞上了大理石的洗手檯上,上面擺置的東西零碎的掉了一地,帶土支著臺子站了起來,手背擦過流血的嘴角,酒也醒了。
安奈一手捂上臉坐了起來。
“安……安奈。”帶土想碰觸安奈,卻停在半空,浴室裡的噴頭還在嘩啦啦的宣洩著。
“……別碰我!”低低的聲音不是在說給帶土聽,更像是無意識的靈魂在說。
“安奈。”帶土收回了手。
就這樣聽著嘩啦啦吵個不停的水聲,安奈好半響回過神站了起來關了流水的花灑,還有些恍惚的蹲了下來低著頭。
帶土拿著旁邊的浴巾蓋住了安奈,“……我……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安奈握緊拳頭抵住額際,阻止自己想下去,莫名其妙的在腦海裡有著零星的片段,低低的喘息,腰上的力道,模模糊糊的明白著要發生什麼事情,卻有著異常的排斥,男人之間的事情,一個人向另一個雌伏,因為喜歡帶土,所以怎麼樣也沒關係,應該要這樣想的,卻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