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3 / 4)

庸無利不起早,不會僅僅因為與其父同僚幾年便肯捨生忘死救他,這樣的叛國降敵罪,弄不好會把自己也搭進去的。

他先是把返還的五百兩金子悉數給了胡惟庸。胡惟庸不要,說那不成了為這點金子救人了嗎?

林賢猜測胡惟庸有大事用他。他橫下了一條心,為報人家的再生之恩,就是死,也不在話下。他雖再三表白,胡惟庸只是說了一句,別日後不認識老夫了就行。

林賢知他是在敲打他,被胡惟庸激得難忍,抽劍剁下了左手的小手指,以表示心志,胡惟庸一邊替他包紮,在埋怨他魯莽的同時,慶幸他有了一個可供驅使的“死士”。

右丞相汪廣洋一到陰雨天痔瘡就犯,流血流膿,疼得他坐著的時候必須擺兩把椅子,坐在中間,使痔瘡創面不與椅子捱上,處於懸空狀態才好受。

每逢犯病,總是麻奉工來為他敷藥,他們是同鄉。但也只是止止痛緩解而已,並不能根除,實在痛苦不堪。

這天麻奉工又來為他換藥,汪廣洋趴在床上,疼得直哼哼。

汪廣洋抱怨這痔瘡實在討厭,久治不愈,上朝時站著尚好,坐下可就要命。

麻奉工說:“再換幾次藥也就沒事了。”他洗過手,坐在那唉聲嘆氣,好像有心事。

汪廣洋說:“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麻奉工說他接了個傷天害理的差使,不幹又饒不了他。

汪廣洋問是怎麼回事?

麻奉工說:“胡丞相讓我下一服藥,藥死劉基,又不能馬上死,要在三個月後發作。我想到右丞相這兒來討個主意,你我好歹是同鄉,又是多年的故交。”

汪廣洋顯得神經很緊張,連連搖手說:“別問我,我可什麼也沒聽見,你什麼也沒跟我說過;我耳朵背,重聽,誰都知道。”

麻奉工好沒趣,他心裡想,本來多餘問,等於問道於盲,還不知他是個明哲保身、樹葉掉下來也怕砸破了頭的人。比起來,他倒不如胡惟庸,雖然有心計,陰險,卻講義氣,也維護了不少人。

指望不上汪廣洋,他收拾起藥箱,頭也沒回地走了。

回到太醫院,麻奉工揹著同行,膽戰心驚地把那服慢性毒藥配好了,卻把做存底的藥方改成藥性溫和的一般治腸胃的藥。

劉基也一向請麻太醫看病,他升了太醫丞之後,忙後宮多了,倒不常見他,這次是胡丞相奏明聖上,指名道姓請麻奉工來為劉基診治,昨天把了脈,今天又來複診,並且當場開了方子,方子是沒毛病的,關鍵在抓藥。

麻奉工心裡畢竟有鬼,根本不敢正眼看劉基和宋濂,他說:“這方子,不要到外面去抓藥,回頭派個人跟我去,直接從御藥局出藥,回來煎服就是了;御藥局的藥總比外面的純正些。“

劉基再三謝了麻太醫。

三天以後,劉基與宋濂結伴返鄉,為不驚動別人,他們事先並沒公佈行期,反說要等劉伯溫的病治好了才走。

他們是三更天出城上船的,臨行劉基帶了夠吃一個月的中藥,一大包。

山明水秀,田園風光娛人眼目,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劉基好不暢快。

他們的座船順水行駛,青山綠樹在江中留下重重倒影,遠處打魚船,魚鷹船在江上游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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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基和宋濂在船上悠閒地喝茶,弈棋,說些遠離了他們的朝中事,一切都淡化了,越退越遠了,心裡也就越輕鬆了。

《朱元璋》第八十二章(3)

劉基說:“從此你我可是山民了,再不問朝中事了,如果能平平安安度過餘生,就知足了。”

一次次的磨難卻讓宋濂樂觀不起來,他說:“也許我們都沒這個福分。”

劉基舉著棋子忽做痛苦狀。宋濂說:“輸一盤棋不至於這樣吧?快落子呀。”

劉基卻把子兒扔進了盒子,大聲叫:“快靠岸停船,肚子痛得厲害,我要上岸解手。”

宋濂猜測可能午飯生魚片吃多了。

那船急急忙忙向岸邊劃去。

劉基肚子疼痛難忍,卻又並不是壞肚子,在岸上荒草叢中蹲了半天,沒拉出屎來,上了船又是內急,肚子裡像墜了個鉛砣,隱隱下墜。就這樣反覆停船,一天走出不到三十里。宋濂提議返回金陵去看病,反正走出沒多遠。

劉基卻不願走回頭路,他說也許是肚子裡灌進風受涼了,過一會兒就會好,他執意回鄉下去。

這一段,朱元璋與太子朱標一起議論時政、一起縱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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