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現如今輪到了世界城市戰勝它們。這是文化晚期,例如愛奧尼亞時期和巴羅克時期,所共有的理智過程。而今天,就像希臘化時代從一開始就目睹了人工的、異於鄉土的亞歷山大里亞的建立一樣,文化城市如佛羅倫薩、紐倫堡、薩拉曼卡(Salamanca)、布魯日(Bruges)和布拉格都已變成了地方性的城鎮,內心裡在和世界都市作著絕望的鬥爭。世界都市意味著世界主義取代了“故鄉” ,冷酷的務實取代了對傳統和時代的尊敬,科學的非宗教變成了古老的內心宗教的僵死代表,“社會”取代了國家,自然權利取代了力爭得來的權利。羅馬人勝過希臘人的地方,就在於把金錢看作是無機的和抽象的量,整個地與豐饒的大地及原始價值無關。從此之後,任何高尚的生活理想基本上都變成了金錢的問題。與克律希波(Chrysippus)的希臘斯多葛主義不同,加圖和塞涅卡的羅馬斯多葛主義視個人收入為生活的前提;同樣,與18世紀的情況不同,20世紀的社會倫理情感如果想超越職業(和營利)激勵的層次來實現,那必定是百萬富翁才能辦到的事。隸屬於世界城市的不是民族,而是群眾。它對於代表文化的所有傳統(貴族、教會、特權、王朝、藝術習慣、科學知識的限度等)懷有一種不理解的敵意,它的敏黠冷酷的才智令農民的智慧感到惶惑,它的有關所有兩性和社會問題的新式自然主義的觀點可以從盧梭(Rousseau)和蘇格拉底遠溯